其余的五十多个辽兵也跟了进来,大呼小叫着恐吓宋军,意图将宋军士兵逼到树林外面去一举歼灭。
一个辽兵处在队伍的边缘位置,正骑着马弯弓搭箭准备去射前面的宋军。
突然,一支长枪从他刚刚经过的一棵大柳树后面刺了出来,由他肋下甲胄之间的缝隙处刺入,掼穿了整个胸腔。
辽兵发出一声惨叫,努力回头看了一眼长枪刺来的方向,就见一个宋军收枪又躲了起来,他这才从马上栽了下去。
“阿嘎!”
百夫长急忙拨转马头过来相救,只见阿嘎肋下血如涌泉,已经没了声息。
另一个辽军走在队伍的末尾,当他经过一棵柳树下面时,一根绳套从上面垂落下来,正好套住了他的脖颈。
没等他做出反应,绳套一下收紧,接着一股大力往上一扯,就把他吊在了树上。
辽兵伸手去解套在脖子上的绳索,如何能解得开,双腿蹬了几下,就此了账。
整个过程连三分钟也不到,并没有惊动前面的辽兵。
与此同时,埋伏在草丛里、落叶底下、枯树洞里的宋军士兵也发动了,对处于边缘区域的辽兵予以致命一击。
他们一般都是三个人一组配合行动,两个人负责狙杀,一个负责掩护。
这是周德彪和郑漏斗教给他们的丛林搏杀术,而真正的传授者却是叶寻花。
当百夫长木拔鲁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辽兵死于非命。
“向我靠拢!”
木拔鲁当即发觉了己方的漏洞,迅速做出了正确的应对办法。
宋军竟然如此狡猾,不但没有逃跑反而设下埋伏来狙杀,这一点倒是出乎意料。
“全体放箭!”
木拔鲁朝着树上一指。
他察觉到树上藏着宋军。
“放箭!”
周德彪几乎是同时下达了命令。
四十多支羽箭射向了茂密的树冠,有两个宋军中箭从树上掉落下来。
更多的弩箭从弩匣里疾射而出,然而却收效甚微,辽兵们都穿着厚重坚硬的锁子甲,弩箭射到身上根本无法穿透。
只有几个辽兵被弩箭射中了腋下和小腿,受了点轻伤。
“冲出去!”
木拔鲁发现自己这些重骑兵在树林里根本施展不开,于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钩镰枪!”
周德彪的喊声再次响起。
一支支带着镰刀的长枪贴地而出,直奔辽军的战马马腿。
七八匹战马发出悲鸣,痛苦的摔倒在地。
马上的辽兵被掀翻下来,随即十几把钩镰枪朝着他们刺去。
辽兵的盔甲十分沉重,足有六七十斤,人一旦从马上摔下来,行动就会十分不便。
从马上摔下来的辽兵急切之间竟然爬不起来,宋军的钩镰枪刺过来却被铠甲挡住了,也无法对他们造成有效的伤害。
木拔鲁大吼一声:“突击!”
辽兵催马挺兵刃就向显露出身形的宋军冲去。
周德彪见此情景也是大喊一声:“游击!”
宋军闻言往后就跑,借助柳树的阻挡摆脱了辽国骑兵的冲杀。
不过还是有几个跑的慢的被辽骑兵追上,瞬间血染疆场。
周德彪双眼几乎冒出火来,好几次想要用突火枪轰击辽兵还是强忍住了。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能过早的暴露实力。
眼看再打下去伏击战就要变成遭遇战,周德彪果断下令撤退,继续往柳树林子深处跑去。
木拔鲁清点了一下人数,就刚才的一盏茶工夫,自己的骑兵损失了十来个人,杀死宋军三人。
这样的损失比让他几欲疯狂,从来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最主要的是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自己的脸往哪搁!
还不得被莽山和哈勒图给笑死!
可是若继续追击,在这密林里没有优势,完全处于劣势,恐怕付出的代价更大。
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退出树林,和自己另一半骑兵汇合,到时候守住通往外面的道路,还怕你们不出来?
“撤出树林!”
木拔鲁下达了命令。
几个辽兵心有不甘,却不敢不服从命令。
郑漏斗见辽兵转身要走,在后面大声喊道:“辽狗!是不是怕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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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士兵也跟着起哄:“辽狗夹着尾巴逃跑了!”
木拔鲁气的几乎吐血,挥刀把一棵碗口粗的柳树一刀两断。
这些猪狗不如的宋人竟然敢嘲笑我,我非杀了你们不可!
他调转马头,嘶吼道:“全速追击!把这些宋猪都杀光!”
“大人!莫要中了他们的奸计!”
副手莫昆果提醒他。
木拔鲁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道:“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