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又要走。
周德彪喊道:“辽狗!是不是回家抱孩子去呀?”
这句话把所有的辽兵都激怒了,士可杀不可辱!
木拔鲁一马当先,率先冲了过去!
“杀!”
其余的四十来个辽兵紧随其后,一窝蜂的席卷而去。
周德彪见敌人冲了过来,一声呼喝宋军四散奔逃,很快又隐没在柳树后面。
辽兵这次不再分开,而是聚集在一起,以免被各个击破。
他们又往里追击了几百米,只能远远的看到宋军士兵逃跑的影子,根本无法追上。
“停!”
木拔鲁越追越觉得不对劲,一股隐隐的不安涌上心头。
莫非宋人真有什么奸计?
他刚要喝令全体返回,一根巨木凌空横扫而至!
这根巨木的两端被绳索系住了分别挂在两旁的大树上,提前被人拉起来用绳子固定在远端,当敌人进入攻击范围后把固定的绳子砍断,便是一根横扫千军的大杀器。
“快躲……”
木拔鲁的喊声未落,辽兵纷纷被撞击落马,许多人当即口吐鲜血而亡。
幸亏木拔鲁见机的快赶紧跳下马这才躲过一劫。
四十多个辽兵在这一轮打击下死伤过半,仅剩二十多人还有战斗力。
郑漏斗一声呼哨响起,二百多个宋军士兵从隐藏的地点现身出来,将辽兵团团包围。
周德彪不再隐藏实力,突火枪一抬就是一声巨响,离得最近的一个辽兵中弹倒下。
枪声就是命令!
所有的宋军士兵呐喊着冲了上去。
又是一声枪响,郑漏斗的突火枪也收割了一条侵略者的生命。
木拔鲁红了眼,挥舞着大刀迎向扑上来的宋兵。
“杀!”
周德彪把突火枪一扔,手中的大杵抡将起来,就把一个辽兵的头颅砸碎。
对付这种身穿坚硬盔甲的辽兵,用刀枪是很难杀死对方的,只有用这种势大力沉的重兵器,才能造成杀伤力。
不过使用重兵器必须要有力气,否则三四十斤的兵器没抡几下就气喘吁吁,上去也是送死。
周德彪和郑漏斗自从考取了武举后就一直勤练不辍,为的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周德彪和郑漏斗作为这支队伍的都头和副都头,本来可以不用上去厮杀的。
但他们为了激发士兵们的血性,让他们不至于在以后的战斗中对辽兵产生畏惧心理,必须借这个机会锻炼他们。
只有当官的身先士卒,士兵们才会奋不顾身,当官的冲锋陷阵,士兵才能悍不畏死。
木拔鲁已经砍翻了三个宋兵,周德彪也杀了两个辽兵,他们不约而同的找上了对方。
木拔鲁的刀锋利而又沉重,所以能斩断碗口粗的木头。
作为一名百夫长,他的实力毋庸置疑,是辽国一等一的勇士。
他心里明白今天遇到的是一个狡猾而又狠厉的对手,一步步将自己的队伍引入歧途,导致现在陷入绝境。
他知道大势已去,覆灭只是早晚的事,但他没有丝毫的畏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宋军的都头!
木拔鲁一连砍了十八刀,都被周德彪用铁杵挡了下来。
两个人这一通极速攻杀都累的热汗直流,心跳加速。
特别是木拔鲁,由于身穿厚重的盔甲更是要多付出一倍的力气。
周德彪就轻松一点,可以利用轻捷的闪避来化解对方的攻势。
木拔鲁急喘几口粗气,又是一轮抢攻。
这次他已经看出了对方的弱点破绽,所以专门攻击周德彪的下盘。
周德彪被杀的手忙脚乱,他乱而不慌,全力防守,虽然手臂被震得发麻,依然咬牙挺住。
一连两轮的交手他一直都在防守,连反击一下都做不到。
这个百夫长的实力在他之上,若是单打独斗他必败无疑。
可是搏斗不能仅凭力气,还要动脑子。
“辽狗!快快放下兵刃投降!我可以饶你不死!”
周德彪不再与对方硬拼,而是采用了游斗的方式。
他身上的披甲轻便,能自由活动,而木拔鲁的盔甲沉重,时间长了力气消耗大,必然难以为继。
他又不断出言激怒对方,让其心浮气躁,用力过猛,渐渐的他开始占据上风。
在此期间,二十多个辽兵被十倍于己的宋兵围攻,已经尽数被歼灭,宋兵也伤亡了十多个。
郑漏斗见周德彪已经占据了主动,就和其他的宋兵围成一个圈子观战,并为周德彪加油。
“周都头,踢他腚沟!”
“好!踩他脚指头!”
郑漏斗嘴里净出损招。
木拔鲁见自己的士兵尽数阵亡,而自己的力气也即将耗尽,知道无力回天,死期不远,但让他跪地投降却是万万不能。
他拼尽全力又是一连三刀,都被周德彪轻松躲过,无奈之下回刀自刎,被周德彪一杵砸在刀背上,大刀“当啷”落地。
木拔鲁突然疯了一样合身往周德彪身上扑去,一下就把周德彪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