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时光真是过的飞快,直到现在我还能记起你出生的时候,只有这么大点(强子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被我抱在怀里无助大哭的样子,那就像是发生在昨天,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么小的生命,需要我付出什么样的精力来呵护和扶养呢!
也许孩子的成长总在不经意间,眨眼间,你就长的跟我一般高了,已经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从今天开始,你我从严格意义上讲,就是两个家庭的顶梁柱,我们也就是两个不同的家庭了,你我也许就剩了那一抹血脉亲情还在拴着彼此……
今天是你结婚的大喜日子,我不说啥煽情的话了,你老子也不太会说……去吧,雏鹰总会离开巢穴,飞向属于它们的天空,把儿媳妇给我平平安安的接回来!”
庞武禾有些泪眼婆娑,他上前抱了抱强子,然后又抱了抱武娜娜。
“老爸,你太能煽情了,还说你不太会说,我大喜的日子,都被你说哭了。”
“你个臭小子,路上开车注意安全,把儿媳妇顺顺当当的接回来,听到了没?”
“是,请领导放心,臭小子保证完成任务!”
庞武禾拿出站军姿的架势,敬了一个不甚标准的军礼。
强子笑了笑:“反了,军礼不是这么整的,你得用右手!”
人群轰然大笑,然后司仪安排众人上车,炮手开始鸣炮,车队缓缓驶向河堤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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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子两口子看着徐徐远去的车队,突然有些百感交集起来,从今天开始,他俩这辈分也算是上去了。
这时时间已经来到八点半了,村里执事的高邻开始陆陆续续到了。
当地结婚嫁娶的习惯是这样的,待迎亲的车队出发之后,乡亲们的饕餮盛宴也就此开始。
哨子面的锅是一刻不停,只要来人凑够一桌,就有服务队的服务人员上一桌的菜码,然后开始上面条,不锈钢的托盘(每盘八碗)一盘接一盘的上,直到你吃不下为止。
如此往复,吃面就是流水席,来人就煮面,上菜码,就是一个服务周到又热情无比,气氛是说不出的和谐。
此时往往村里的守村人(村里的傻子白痴,或者鳏寡老人)都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只要是来了,就有人热情洋溢的给他们盛上热菜热饭,关怀的简直无微不至。
大门口支起的桌子边,张大鹏、房洪涛、宁致远三个人此刻已经忙开了,村里来祝贺的村民开始上份子钱,上过之后就可以大模大样的坐着享受流水席了。
武娜娜的四哥来的最早,还没到门口,张大鹏就冲他摇手,他俩在一起共事多年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快点来,面都给你准备好了,阿禾他四舅吗,上司衙门,必须招待好了。”
“哈哈哈,大鹏啊,你这家伙就是贫,到你们家门口了,左右都得由着你了!”
老四心里门清,这是当地的风俗习惯,熟悉的人会敲孩子娘舅、叔伯们的竹杠,让他们买烟买酒,俗称买饭票。
“你自己看着弄,我们和哥几个也不挑剔,啥烟都成,只要是你不觉得磕碜就行。”
房洪涛也跟着插话,这几个收礼的跟老四都熟悉,说话自然百无禁忌。
“你们是这,先把礼上了,然后给你们拿钱买烟咋样,七妹(武娜娜排行老七)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四舅还能小气了。”
老四说着,从上衣内里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甩在桌子上说道。
“两万块,数一数。”
房洪涛拿起红包,把里边的钱抽出来,钱应该是从银行刚取的,崭新的票子连号码都没乱。
不过他还是认真的数了起来,这玩意必须得认真对待,万一少了或者多了,就不好给主人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