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这么重的手……嘴?墨箐甩了甩脑袋:反正,这印子要留个几天,让她好好瞧瞧有多难堪!
直至踏出院门,墨箐都还在考虑,对外的时候带个面纱什么的会不会好点?
但贺瑾熙都闭关去了,她印象里除这之外,没有哪个熟悉的人会覆面。
“你起晚了。”
暂为丹峰长事的时海平不知道已经在小院门口等了多久,她神色淡淡,眸子中透出一股冷清。
“海平,整个休沐期你都要跟我一起修行吗?”想也知道这位大姐姐有多爱才如命,墨箐对她早早来接自己的行为并没多惊讶。
她随意扣上小院的大门,转过身唤出整个都院最便宜的飞行法器。
没什么钱财的她还是靠给外城一个老板炼了两炉九品丹才换来这个白玉圆盘的,这就叫劳动致富!
“有海平跟我一起受苦,感觉心里平衡了很——”
她打着哈欠就要踏上圆盘,却忽被时海平锢住手腕拽回地面。
向来淡漠镇静的海平师长,眸中阴郁,高大身躯自上而下俯瞰着小少年,她缓缓松手,蹭上那软润的唇瓣,摩挲过右侧边角的……咬痕。
被身形阴影覆盖住的墨箐还有些懵,她只觉得冰冷的手指在自己脸上胡乱摸着,下意识想抓下来,又立马被捏住了脸侧,没能来得及。
“是谁?”
时海平的语气不重,只是寒意渐起,透露出不容欺骗的威严。
“啊、你说这个啊。”墨箐眨眨眼,想跟上次一样蒙混过去,但被揪住的脸颊似乎在求救,她只好讪笑道:
“昨日路过灵田,被牛啃了。”
倒也没说错吧,反正颜染跟耕牛也差不了多少。
“……好了。”
听到这么奇怪的答案,沉默片刻后,时海平只是目光凉薄地盯了她一会,便将人拉到了自己的飞行法器上。
“把你的盘子收起来,太脏了,我不想看到。”
劳动致富得来的交通工具被嫌弃了。墨箐在时海平背后一连做了几个鬼脸,不太情愿地把白玉圆盘给收了回来。
哪里脏了?她每天都很悉心保养它的好吧!
“下次,不要再跟田里的牛玩。”时海平微微转头,似是有笑,又好像不太高兴,“否则,我就要履行师长的义务,也在你身上留下些什么了。”
这是在开玩笑?
墨箐瞪了瞪眼睛,什么叫师长的义务?留下什么?
她忽然理解到那句“好了”的意思,摸上唇角,发现咬痕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肌肤平滑如初。
不愧是洁癖加强迫症啊,连她这个大活人在时海平面前都得是对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