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琮之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暗中挺直了腰背。
“我是该叫您师傅呢?
还是……该叫您,师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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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颜丛之还是在老祖膝下打坐的少年。
明虹宗也没这么多弟子。
主峰上,观眇真人早已习惯了事事亲力亲为。他忙着给师弟收拢了散开的衣摆,又调正了少年微微倾斜的发冠。
莲花座上,老祖一把长长的胡子并不柔顺,像一把秋日丰收的玉米穗,脸上倒是柔润慈祥的。
观眇忙活完,自己也坐回了蒲团中。
老祖看不出是即将飞升的大能,而是质朴得好似享着凡间清福的百岁老人。
灵气减少,凡间动荡,神仙的手伸不下来,能多扶持的,也就师傅一起的几个修道者,哪个都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
师傅是留下来的最后一个,如今他也必须要走了。
“观眇。”
“弟子在。”
年轻的观眇躬身行礼,聆听教诲:“我走后用拂尘镇宗,把聚录册送予地府。”
观眇点头,心中虽有不舍,却依言听令。
老人轻轻一抬手,正打坐入定的少年颜琮之被屏蔽到一个半透明的罩子里,对外界声响再无所问。
“为师对你放心,料不久后你我师徒便能天界相见,就是你师弟观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