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育徳顿了一下,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点儿失态,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随之缓和下来:
“其实,我并没有义务回答你们的问题,但我看在小铠的面子上,还是要知无不言。再怎么说,他妈妈也是我的亡妻。”
“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江铠突然霍的站起身来,倒让顾屿凌怔愣了一下。
眼见从黄育徳这里问不出什么来,挖得深了,又怕会打草惊蛇,最重要的是,他实在不想再听这个男人谈起母亲,江铠当机立断,决定离开。
顾屿凌回过神来,随即站起身来,两人一起往门口走去。
“小铠——”
黄育徳忽然叫住他,江铠收住了脚步,他听出黄育徳的声音似乎有点儿颤抖:
“小铠,你妈妈和你爸爸现在合葬在哪里?如果是在滨城的墓园,我想……去拜祭一下……”
“我妈妈没有和我爸爸合葬。”江铠没有回头,语气冷冽。
“怎么会?!”黄育徳错愕,脱口而出,“那你妈妈她……”
黄育徳的声音一下子哽住了,喉咙上下滑动了两下,终于又挤出几个字:“你妈妈……葬在哪里了?”
“我妈妈喜欢安静。”江铠回头,直视着他,语气很平静,但又透着明确的拒绝,“斯人已逝,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话音未落,江铠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黄育徳脸上一片错愕,满肚子的话都生生地被梗在喉咙里,末了终于化作了一声叹息。
***
从黄家出来,回警局的路上,车里和来时一样,安静得让人恍惚。
车窗外,没有风,一路上只能听到轮胎和柏油路面的轻微摩擦声。暮色渐起,道路两侧的路灯次第点亮,一盏一盏地延伸出去,昏黄的,像是温暖的眼睛。
到警局的停车场,江铠将车停好后,两人都没有立刻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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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一路了吧,”江铠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弯弯唇角,“想问什么,说吧。”
他说得这么直接,顾屿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