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的一部分青丝铺到祭渊的喉间,像羽毛挠痒般。
又似落英缤纷,以一种柔软到极致的方式扼住他的咽喉。
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祭渊一声短促的喘息,心尖仿佛蒙了层薄如蝉翼的雾气。
他不由想起那夜淌过手心的墨发。
与上次不同的点在于,这回更真切。
不仅实实在在,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仿若雨后盛放的空谷幽兰,丝丝缕缕萦绕鼻端,清新怡人。
不经意就拨弄心弦,搅乱一汪池水,泛起一圈圈银色涟漪。
祭渊多想像上回一样,烦躁她过长过多的乌发便洒脱地拨开。
几次欲抬手赶走贴在脖子上的麻烦,可身体不听使唤,尝试无果,他只得作罢。
可能是躺太久,四肢都快退化了。
祭渊倏地坐起来,连带着怀里的人也就势立过一半身体,仰头侧卧在他身上。
弱柳扶风,笔直的腿恰好嵌进祭渊双膝之间,一指一寸,被完美圈住。
这样不常见的姿态,若要让娇生的大家闺秀瞧见,定然会羞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