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秦宴神色忽然一紧,急急忙忙冲进雨幕。
前不久她从库房瞧见了一套盛酒器,放置太久起了积灰。
早前日头正好,她洗过之后特地放在外头晾晒,好借阳光去去尘封味。
刚才光顾着下棋,完全忽略了外面的天气变化。
雨丝连绵,淋久了,酒壶木塞恐要受潮。
秦宴抢时间似的把盛酒器各部分一一内嵌。
飘飘而下的雨雾挂在她根根分明的眼睫,连成一串串透明的小白珠子。
雨势很小,几乎不怎么感觉得到自己被淋湿,只觉阵阵寒气从四面八方钻来。
她表现得这么紧张,不知情的,还以为外面铺了满地的银票。
随手取了一把绘有琼花的竹骨伞撑开,祭渊蹲在忙碌的少女身旁,为她挡住淅淅沥沥的雨。
离近了,他方看到这人看重的是何物。
“一堆破罐,何故宝贝。”
绒毛细雨,扑簌簌飘飞到秦宴肩上、脸边。
她恍若未觉,边整理边与他说:“先生不懂,冷酒伤身,我若是幸运,最多能活百年,还不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祭渊的确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