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这间寝殿见到赫连玦时,秦宴观他气色不错,随口便道:
“牵丝引的毒祛除了?”
语气虽然带点疑问,但心里其实已经跟明镜似的。
赫连玦望她许久,眼里的狠戾慢慢淡去,闪过偏执的光。
低低笑着:“原来……”
“神女对我还是有一点上心的。”
秦宴嗯嗯点头,睫毛像两排毛茸茸的小刷子,眨呀眨。
唇瓣柔软,不禁让人联想到春日里盛开的芍药,轮廓漂亮得仿若出自画师笔下,每一笔都经过精心勾勒。
画中女子娇憨地举起手,双眸亮晶晶的。
“能打开这个吗?”
她嗓音清甜,特别强调。
“我不跑。”
这句话就像不能触及的禁忌,赫连玦脸庞霎时蒙上了一层可怖的阴霾。
秦宴被粗暴地拽到镜子前,眼里是自己骤然放大的面容。
竹骨钗落进男人手里,原本的样貌藏无可藏。
赫连玦抵在身后,迫于空间狭小,她要用双手撑着镜面才能得以片刻顺畅的喘息。
“我说的真话。”
镜子模糊了一小块,是因她樱唇张合而起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