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扶玉的泪水不停地滑落,沿着他白皙的脸庞蜿蜒而下,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那些晶莹的泪水滑过他细嫩的脸颊,
红晕渐渐浸染了他的眼眶,那淡淡的红色如同朝霞般温柔,却又带着几分凄美。
红着眼君扶玉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他伸出一只手,粗暴地抹干净眼泪,一言不发。
君沧温惊讶中带着无措:“你……你还真哭了?我们从小到大又不是没打过架。”
他这个弟弟自从明事以后就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过这般脆弱的模样,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见他哭呢。
君沧温以他对君扶玉独有的语言模式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让为兄高兴高兴。”
君扶玉没忍住就骂了一句,“不关你的事!滚!”
用词暴力,语气哽咽,眼泪流得更多了。半点威力没有。
君扶玉脸上烧红,暗道,该死的,竟然没忍住,这下丢人都丢到家了。
“又不是真的稚子,哭什么哭?没用。沈穗儿没教过你男儿有泪不轻弹?”君郁泽从一棵老银杏树后现身,语气严厉,面露嫌弃。
“关你屁事!这呜呜呜……”君扶玉一激动不仅没止住眼泪,连哭声都溢出了牙关,我不服,都与冥妃做了交易,凭什么君沧温没事?真想找块砖拍死自己。
君沧温:“……”你不对劲。
君郁泽:“……”你骂朕,你还哭上了。
君郁泽蹙眉,冷道:“你哭丧呢?”
君扶玉脸已经丢尽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给你哭丧行了吧?呜呜呜……”
君扶玉受不住了捂着脸哭着跑了。
君沧温看君郁泽的眼神幽暗,语气冷淡,“建昭帝,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下一句是,只是未到伤心处。你什么都不搞清楚,凭什么训他?”
君郁泽眉宇间显出几分不满,“君沧温,你叫朕什么?”
“我叫你建昭帝,不对吗?难道你还想我叫你父皇不成?”君沧温故作疑惑道。
君郁泽阴阳怪气道 ,“也不知是谁,那天在上林苑怯生生地喊朕父皇。”
“臆想是病 ,得治。”想到当时穿越出了些差错差点变成真小孩还叫君郁泽父皇的自己,君沧温他拒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