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沧温绕过他,道了句,“建昭帝你要是没事就别耽搁我去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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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温。”君郁泽忽然出声喊道。
君沧温的脚顿在原地,却没有回头,“还有事?”
君郁泽以带有质问的语气道,“你们究竟是何时对朕怨怼隔阂至此?你如此,君扶玉如此,沈穗儿如此,若不是你们主动表露,朕大概永远也察觉不了。都说帝心难测,朕看你们也怪会演戏的。”
君沧温见君郁泽还是只会把错都推到别人身上,一副全世界都辜负了他的模样,讥讽出声,“你身边人的态度变化呢当真察觉不到吗?不过是你不屑于去考虑他人的感受,还有,你疑心病太重了。想做个孤独的王者又要怪世人孤立你,你真是矛盾。”
君郁泽冷哼一声,说得一针见血,“朕疑心病太重,你懂什么?你自出身起便被沈穗儿护于羽翼之下,五岁被册为皇太子,文武百官无一人有反对之声,没有经历过手足相残,亲友背叛,你安全感十足,又有一个无所不能的沈穗儿打点一切,以沈家为后盾,你当然可以将信任轻易交付。因为你输的起,而朕输不起。”
乍一听还挺有道理的,但这只是在君郁泽的视角出发的前提下。
君沧温却替远在宫外的皇祖母感到寒心,“皇上,你说这些话当真是对不住我那个苦心为你谋得太子之位又一路扶着你坐稳帝位的皇祖母。若没有她与凌家鼎力相助,你连争这帝位的资本都没有,你现在说得却好像全是你一个人的本事,你一个人承担着外界的压力与攻击。”
君沧温赶着去追君扶玉,也不管还在原处细想他的话的君郁泽了。
“皇上,本座都说了,你们见面必吵,而且皇上你还吵不过他,沧温殿下的口才可是深得宸昭仪真传。你还不听劝告。”匀褚跟个幽灵一样忽然站在君郁泽身后。
君郁泽感到奇怪,“宸昭仪?你何时这般客气了?之前不都直呼其名吗?”
“宸昭仪人缘太好,本座不好得罪。”
君郁泽心情不好,见不得匀褚那悠闲又欠揍的姿态,便问:“匀褚,沈穗儿给朕投毒,与贺丞歌私会之事你为何瞒而不报?朕可不信你不知此事。”
匀褚这人立场不明,亦正亦邪,但一直没闹出什么大事来,本来他也懒得理会,可一旦有涉及到沈穗儿的事,八成都会是一件让人惊讶且地意外大事,他不能不多想。
闻言,匀褚目露无语之色,“陛下这是有气没处撒,拿本座开刀呢?”
君郁泽威胁道:“不给出令朕满意的答案,你这掌祀就不要当了,三日之内朕会令人将奉天楼夷为平地。”
“陛下,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奉天楼是昌隆年间,圣武帝令人建造,又不是本座建的 你拿它来威胁本座有何用?”匀褚似乎想笑,但忍住了,还热心道,“你要是想把奉天楼夷为平地不必浪费人力,本座施个法,这奉天楼顷刻间便会荡然无存,这天祈掌祀做不成,还可以去南陵,西陵 或东洲。”
“……”君郁泽承认自己说不过他,但有一点他是能拿捏的,“朕可以给你银两,买这个答案。”
”四万两银子,不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