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许久的念头破土而出,疯狂挣脱枷锁。
“嗯……”
虞韵隔着红盖头低低地应了一声,羞怯又娇软,如同一桶油泼在烈火上。
紧张攥着喜服的手被另一双手包裹,同样紧张而滚烫,浸染潮热的汗水。
唇将要触碰到手背时,凤玄尘脑海本能闪过危险,眸中迸发杀气随后收干净。
“娘子,渴了吗?”
“有一点。”
何止渴?
今日的喜服太厚了。
虞韵感到浑身气流在迅速流动,如同置身大暑天,汗水一层又一层冒出来。
“等我一下。”
凤玄尘直起身,松开掌中小手,走向外间去倒茶水。
……
“少主,主子有令,请您去鼠卫营练兵。”
孟昀灼把玩着手里的鼠卫令牌,嚼碎嘴里的叶子,这么快被察觉了。
他内力被封,龟息功却没丢,怎么发现的?
凤玄尘少了六成内力,还能第一时间察觉危险,有点儿本事。
“请少主即刻启程。”
“鼠王,你听师爹命令,就不怕开罪我吗?”
已经开罪主子了!
鼠王有苦难言,两头都是阎王爷。
他拦不住少主听主子墙角,也必须听主子命令,请少主离开。
怀念以前鼠卫一营只听主子号令的日子呀!
“我的命令不顶用?”
“少主息怒,今日是王妃的大喜之日,请您以大局为重。
得罪之处,属下甘愿受罚,少主请。”
再不把这尊大佛请走,今日不止他,负责守卫羡鱼居的一营鼠卫,将全部被主子秋后算账。
大伙儿都看着他呢!
“没劲儿。”
孟昀灼瞧一眼下头场景,正好与凤玄尘锋利的视线对上。
他只是……
想看一下夫子的新娘模样。
是不是和他娘的画像一般,美若天仙。
“嗤!当谁稀罕看。”
孟昀灼吐掉嘴里叶渣,含了几年的薄荷叶,突然就觉得难吃又难闻。
“小爷累了,走不动。”
鼠王立刻蹲下身,将后背空出来。
“属下背您,少主请。”
……
虞韵如今有内力加持,听觉敏锐,自然听到了昀灼在屋顶的对话。
这孩子做事情总叫人生出误解,明明初衷都是想保护身边人,一个人挡下所有危险。
“临渊,昀灼他……”
“娘子不必担心,我会命人将他送去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直到墨影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