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同来的那些骑手们都感讶异,他们记得这位萧都统明明自称是太后的亲弟弟,怎么这转眼的功夫,竟又成了太后的义子了?难道是大伙儿都听错了不成?
耶律大石道:“刚刚有校尉来奏报说,与贤弟同来者还有两位随从,更一条能喷射毒水的神龙,不知他们所说的神龙,现在哪里?”
张梦阳笑道:“神龙虽说灵异非常,可它野性难驯,我怕一不小心控不住它,伤了兄长手下的弟兄们。
“与兄长迁来此间的弟兄们,全都是历尽千辛万苦保着你准备复兴大辽的中坚力量,他们每一个都是对你忠心耿耿的人才,都是光复咱大辽祖业的基石。
“伤了他们任何一个,小弟我都会于心不忍。却才刚与那帮弟兄相遇之时,小弟并不知道他们是的咱大辽的兵马,故而任由那畜生伤了跑在前面的几人,这可令小弟我着实抱愧得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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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笑道:“哈哈哈,既然全是误会,兄弟你也用不着太过自责。你能带着神龙来此助我,对哥哥我来说可是如虎添翼啊,好比是给我平空增添了几千兵马,损失他十几个人,十几匹马,那都是不足挂齿的小事,哈哈哈……”
说着,大石便过来与张梦阳拉了拉手,并辔而行,在周围将士们敲锣打鼓的热闹声中进入了镇州城内。
镇州城虽然深处漠北,其间的军营、民舍俱为夯土构筑,但规模形制却与临潢、辽东等地一般无二。
听大石说,分布在镇州周边的招州、维州、防州,也都是模仿着镇州的形制而建,皆以夯土为质,其大小与坚固之程度,与大辽故地的城池相比逊色甚远,不过在这茫茫草原上防御诸多游牧部落,却也堪堪够用。
“如今这几座所谓的城池之中,所居人员多为常年驻守在此的将士眷属,他们一代一代繁衍下来,及到今日,生口数目也已经颇为众多了。”
张梦阳听了他的话后,不无感慨地说道:“我明白了,咱大辽的太祖太宗诸位先皇们,之所以要在这么远的地方布置几个州郡,把契丹人大老远地迁来此地定居,其实就是把他们当成咱大辽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了,
“把他们的老婆孩子们都留在此处,使他们无内顾之忧,将士自然也就能安心地为大辽守此极北之地的一方净土了。对不对?”
耶律大石眉头一皱,心中实不知他所说的什么“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是个什么意思,但当着诸多手下的面,又不好向他当面请教,因此便胡乱地点头答应道:
“贤弟所言极是,我太祖太宗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实在是让我们这些做后人的钦佩无已。倘若当初祖宗们不留下一手妙棋于此的话,眼下的咱们怎会有这么一块安身立命的立脚之地?
“没有了立脚之地,咱们心中所向往的反攻复国,报仇雪恨,也就全都无从谈起了。”
张梦阳点头应道:“是啊,是啊,哥哥说得一点儿不差,这既是祖宗们福泽深厚,给咱们预备下的一块中兴复国的基础,那便是天不亡我大辽,使太祖天皇帝开创的基业垂统不坠的一个的好兆头。”
两个人在一众军士的拱卫之下,一路之上扯东扯西,很快地便进入到了耶律大石开府建牙的府邸之中。
在耶律大石麾下的将领当中,有一些还是曾在萧太后的燕京城里统兵带将的,他们中不少人都与张梦阳有过一面之缘,有些是张梦阳记得的,有些是张梦阳不记得的。
耶律大石把这些人一股脑儿地都请了来,陪着张梦阳在府中一块儿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