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徐凡开了口,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梁斯泽最好的兄弟,你可以叫我徐凡。”
“……”
好像在强行重新开局,念时悦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梁斯泽一记冷眼瞥过去,“你死过一回了吗?”
徐凡心说我这不是在缓解气氛,他小声说:“我死之前肯定把你先毒哑了。”
反倒是任煜表现的更自然点,他把iPad递过去,“斯泽,你们看看还要点什么?”
梁斯泽坐下来,没要接的意思,“你们点就行。”
“不是,”徐凡似乎找到了不起的攻击点,特别理直气壮:“你这男人有没有风度,你不点人家还要点。”他说着把iPad拿过来递向念时悦,“你受苦了。”
“……”
念时悦接过来,配合地说:“谢谢,命苦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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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斯泽哂了声,还不是她每次见什么都想吃,点了最后吃不下又觉得浪费,推卸责任硬逼着他吃,从分享制变成个人责任制,后来干脆都不让她碰菜单了。
他再次提醒道:“别多点。”
徐凡仿佛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他居然会说这种小气吧啦的话,没忍住吐槽:“又不用你付钱,多点点怎么了。”
梁斯泽懒得搭理他,胳膊靠到她的扶手上,看着她白皙的指尖滑动iPad屏幕,像是在求她手下留情:“我今晚真吃不下。”
念时悦压住上扬的嘴角,淡淡哦了一声。
最终她象征性地随便点了几样,哪能真不给他面子。
点完之后,现有的食物先下了锅,一盘牛肉在沸腾的清油锅底里翻滚,很快捞出来,梁斯泽一点不剩全部倒到念时悦的盘里。
她本来觉得有点尴尬,但看他们基本都是在喝酒聊天,也就自在地闷头吃东西。
可能是因为有她在,他们的话题都有收敛,每次都像在点到为止。
念时悦不是故意要分析,出于职业原因,她对别人的谈话具有高度敏感性,应该是每次都要提及许越林的话题会突然打个弯。
听到他们又换了个话题,任煜说:“这次放假去哪玩?”
“要不去冰岛吧,说了好久去看极光你们都不吭声。”徐凡殷切地说:“斯泽,你发句话呗。”
梁斯泽若有所思地啜了口酒,缓缓转头,看了会儿念时悦,问说:“时悦,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