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本来就是小辈之间的事,她爹偏偏要掺和进来,每回都是偏帮,好似那个才是他亲闺女,自己是捡来的一样。
黎大姐拿出帕子帮妹妹抹了抹脸,苦口婆心的劝,“你也是,怎么总爱与人争气呢?你在家里还能住几年,她闹任她闹,一个泼妇,外人知道了,只会说她的不是。你是小辈,跟她对着来,最后倒成了你的不是了,你是不是傻?”
黎梨摸着额头,面上罕见露出了姑娘家的娇憨,“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哪有亲骨肉不疼,疼外人的?”
黎大姐叹了口气,“小弟性子软,全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娘也不好动气。”
黎梨摸了摸旁边的小侄女,笑问,“好吃吗?”
小姑娘把手里的覆盆子塞进嘴里,笑的甜甜软软,“好吃。”
“那小姨下回再给你买。”
“欸,”黎大姐把妹妹拉远了些,“你手里的钱省着点,到时去了婆家也好过日子。”
“大姐,你别管我了,我心里有数。”黎梨玩了会手里的篮子,半晌才说,“我走了啊。”
黎大姐“哎”了一声,避着婆母和孩子给妹妹拿了十文钱,叫她吃个早食,“你早点回家去,别在外面乱晃了啊!”
黎梨点头,扭头送篮子去了。
黎大姐抱着闺女进院,婆婆已经把覆盆子都洗了一遍,边喂孙子边说,这种乡下东西不值什么钱。
公公在一旁说了句公道话,就算是路上捡的,送到城里也要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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