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一众嫔妃福晋和王公贵族神色各异,但都不敢随便开口,免得招了俪珠记恨。
俪珠打眼一扫,发现太皇太后竟然不在,不禁冷嗤一声:“太皇太后的架子可真大,这个时候了还不过来。”
康熙提起太皇太后十分冷淡:“她不来了,毕竟她的腿成了那个样子,她也不愿意出门。”
俪珠笑容莫名:“我明白了。”
钮祜禄妃骤然发难:“皇贵妃娘娘今日的打扮可真是别致,只是臣妾瞧着皇贵妃娘娘穿得既不是朝服,也不是吉服,甚至都不是咱们八旗女子应该穿着的常服和便服,貌似是前朝的宫廷汉服。”
俪珠坦坦荡荡:“钮祜禄妃的眼光不错,本宫穿得正是汉服。”
“皇上虽然宠爱皇贵妃娘娘,可是皇贵妃娘娘也不能恃宠而骄吧?今日圣寿节,皇上宴请后宫嫔妃与王公大臣,皇贵妃娘娘却穿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想要反清复明,光复前朝不成?”
钮祜禄妃自从被降位之后,竟然失去了从前的高傲与贵气,变得扭捏造作了许多:“臣妾想起来了,娘娘的祖父抚西额驸原本也是在明朝做官的,后来才投靠了大清,您的大伯还曾经反叛了大清,因而您的祖父后来直接被太宗皇帝边缘化了,明明立下了大功,生前却只是一个子爵而已,看来皇贵妃娘娘是要继承您大伯的遗志了。”
俪珠双眼一瞪,骤然捏紧了龙头扶手:“钮祜禄妃,本宫劝你慎言!”
钮祜禄妃笑得十分得意:“皇贵妃娘娘,您祖上的事情是有史书记载的,难道还不许……”
康熙清朗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骤然响起:“钮祜禄妃,谁允许你在宫宴之上满口胡诌的?皇贵妃身穿汉服是朕同意的,你是对朕有意见不成?”
钮祜禄妃的神情瞬间萎靡了:“臣妾不敢。”
康熙眼中带有深沉的寒气:“还有,皇贵妃的伯父当年并非是反叛大清,只是受到奸佞小人的陷害而已,朕早已经替其翻案,你是在质疑朕吗?”
钮祜禄妃连忙从座位上起身拜倒在地:“皇上恕罪。”
康熙怒气横生:“另外,自皇阿玛开始,大清采取的政策便是满汉一家亲,连朕的亲生额娘原本也是汉军旗的,难不成朕也是要反清复明?”
钮祜禄妃顾不得仪容仪态了,也顾不得旁人的目光了,只能磕头如捣蒜:“臣妾该死,臣妾绝无此意。”
康熙余怒未消,语气愈发森寒:“再者,宫中嫔妃身穿汉服,已是早有定例,皇阿玛时期有一位石姓嫔妃出身汉人,她平日里甚至连旗服都不用穿,一直穿着汉服,此事不止朕了解,甚至阖宫上下都有目共睹,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皇额娘绝对是有记忆的。”
太后点头表示确有其事:“哀家确实知道这位石妹妹,先帝爷怜惜她,一直让她在宫中身着汉服,可见皇贵妃身穿汉服也并未违反宫规。”
钮祜禄妃再次失败,只好麻溜认输:“臣妾该死!臣妾才疏学浅,误解了皇贵妃娘娘,还请皇贵妃娘娘恕罪。”
俪珠满眼厌恶:“你既然知道自己才疏学浅,就该多回去读一读书,少出来胡言乱语,惹人心烦,平白招人不待见。”
钮祜禄妃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臣妾叩谢皇贵妃娘娘教导。”
定嫔趁机换了话题:“皇贵妃娘娘身上穿得云肩好生奇特,臣妾从来没有见过,貌似是用珍珠制成的吧?”
俪珠骄矜一笑:“不错。”
贤嫔赞叹:“怪不得这么灿烂夺目,真是精巧极了。”
淑嫔特意吹捧道:“你哪里晓得?皇贵妃娘娘这件云肩之上足足用了三千六百三十六颗珍珠,而且可不是普通的珍珠,全都是四等以上的东珠!中心位置的是两颗一等东珠,外加许多二等东珠和三等东珠,才成就了这么一件稀世珍宝。”
定嫔大吃一惊:“天哪!东珠可比寻常珍珠贵重多了,国库里面有这么多的东珠吗?”
俪珠神色傲然:“基本上是把国库之中存余的上好东珠都耗完了,日后旁人想用东珠做首饰,还得等松花江的采珠衙门送来新的东珠才行呢!”
贤嫔忍不住咋舌:“这般奢靡,真是叫臣妾心惊胆颤!寻常的嫔妃能得一两颗珍珠都欢喜的跟什么一样了,哪怕是皇上和太后娘娘耗费东珠最多的地方也只是佩戴一百零八颗东珠穿成的朝珠而已,皇贵妃娘娘却用三千多颗东珠穿成云肩,简直是叫臣妾开了眼了。”
俪珠不以为意:“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你若
底下的一众嫔妃福晋和王公贵族神色各异,但都不敢随便开口,免得招了俪珠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