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听得头昏脑胀的翊阳,他轻笑道:“不过还有一件事你不知晓,就是射向太子的那一夜,其实是我故意让游二射的……”
“等一下!”翊阳打断他的话,揉一揉胀痛的太阳穴,努力组织着语言,“那一箭,是你让游二射的,你想杀恪儿?”
“当然不是。”徐晋之摇头道:“你那么疼他,我又怎么会害他性命,但那一箭是整个计划的最后一环,必须要射。”
翊阳正想问为什么,突然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脱口道:“你想让我挡那一箭?”
“不错。”徐晋之颔首道:“有了这一箭,无论陛下再使什么手段,都无法再动摇太子与你关系。”
翊阳心有余悸地道:“你太冒险了,如果我没有挡住,那太子他……”
“放心吧。”徐晋之微笑道:“就算你没有挡住,太子也只是受些皮肉伤,游二早就避开了致命处;虽说兵行险招,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翊阳捧着胸口,皮肉骨骼之下,心脏正在疯狂地跳动,若非徐晋之自己说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一场劫持居然是刻意策划的,而策划者,恰恰就是她的枕边人。
不对,这件事连她也不知道,皇兄又是怎么晓得的?
听到她的疑问,徐晋之叹了口气,“也怪我大意,以为事隔多日,不会再有人暗中跟踪,便出城去见了一趟游二,毕竟这一别,我与他几乎不会再见了;
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有人暗中跟踪,那时候就觉得不对了,但朝堂风平浪静,什么动静也没有,便存了侥幸之意,没有告诉公主,结果还是劫数难逃。”
“你现在明白了,我为什么坚持不让你沾染这次的事;表面上,我是因为私茶案入狱的,可实际上,私茶只是幌子,真正让陛下容不下的,是留雁楼,是那场劫持。”
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翊阳涌起深深的无力感,如果只是私茶案,她还可以想想办法,但现在……
“你太傻了。”翊阳这会儿已是泣不成声,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