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不以为然地拍一拍手,“无妨,我会耐心地等待,只要她还想让太子继位,就迟早会有所动作。”
辛夷沉默片刻,伸手取过装着假死药的纸包,“那就等这件事之后,我再离宫。”
刚刚还气定神闲的容宣,听到这话,顿时变了颜色,脱口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多在宫里待一日就多一份危险,尽早离开才是正道,大殿下……”
“行了。”辛夷打断他的话,凝声道:“我意已决,你无需再多说。”说罢,她看了一眼天色,淡淡道:“时辰不早了,你赶紧走吧。”
容宣哪里会听她的话,一把攥住准备去开门的辛夷,“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句劝,存心和我做对是不是?”
辛夷定定打量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容颜,有片刻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嵊州的那个宅子,那时候,宅子还没有被烧,父亲与母亲都还活着,容宣也没有净身,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宁静……
“你明知道这里危机重重,明知道陛下对你心存杀机,为什么就不肯听我的劝,远离是非之地?”
面对有些气急败坏的容宣,辛夷叹息道:“那你呢,你净身入宫的时候,可有问过我一句?”
容宣面色一僵,不自在地道:“那……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又如何问你?”
“那是否我反对,你就不会入宫?”
对于辛夷的追问,容宣抿着唇,许久方才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来,“我与你不一样,我是辛家唯一的男丁,应当为父母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