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束花还鲜艳着,就被下一束更美丽新鲜的花取代了。
周匀一看就没什么追女人的经验,没了审问环节,但是两人还是要独处至少半个小时。
小主,
相顾无言时,总有些若有似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荡漾。
就像是桌子上每日不同的花香,新鲜清心。
宁姣滟其实并没有想太多,也没有主动出击过,她一般都把这个时间当做休息时间,趁着这个空隙晒晒太阳。
不会说话也挺好的。
必要时,她可以吝啬个眼神给他。
她把这个时间亲切地称为“周匀时间”。
其余的时间里她完全是在“战斗”。
景律鸣这男主真是离谱了,那个冬兰一直在他身边转,他就没看出她的那点儿小心思。
记得原身从前也是那样献殷勤的,他就没有一些似曾相识吗?
搞得她现在每天都要去景家,扮演着一个吃醋时刻都会应激的护男老母鸡。
忌恨、委屈、失落、伤心、嫉妒……在这几种情绪里来回转换。
接着下午有时间就去找林青禾,身心俱疲地看着他煮饭,有时候他也会带着她出去转转,吃他从前吃的小摊儿,走他从前走过的路。
如胶似漆,甜如蜜糖。
但是她已经不能留宿了。
思绪回笼,宁姣滟又要去景家战斗去了,今天可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事件。
冬兰这丫头竟然也跟原身蠢到一起了,她已经不能再在景家待下去了,但是她必须按照景红玉交代的和景律鸣有些什么。
所以,她今天是……当然不是捉奸了,因为根本不是她捉奸,她只是见证者。
抛开现在的身份不说,这出热闹她是不愿意错过的。
捉奸者是谁呢?
自然谁指使的,才会迫不及待引着他们过去。
好不容易有了一件有动力的事情,她却迟到了。
原因是周匀安静了这些时日,今日破天荒地与她说了话。
“我送了这些时日的花,我怎么没看出你到底喜欢哪一种?”
宁姣滟按了按书,神色有些讶异,“啊?你是说花嘛,其实我没有特别喜欢的,每一种花都很美。”
“我更喜欢把它们混搭起来。”
周匀微微勾起唇角,“怪不得你从来不搭理我,送的不是你更喜欢的。”
呃?
他这样说话有点儿奇怪……是不是斯文了?
周匀有些紧张,他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女孩大多是喜欢漂亮的东西,他送了这些时日的花,每日变着花样,可也没能让她侧目。
她现在看着他恢复了最初的平和,但是还是少了些什么,他能感觉到她还是在疏离他。
宁姣滟仰头看了眼天,时间也差不多了,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去看热闹了。
可这边儿——周匀向她身边坐近了一些,她注意到他最近的衣服也穿的讲究了许多,料子肉眼可见的精细了起来。
“其实,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问你喜欢什么。”
宁姣滟瞥着眼睛看他,“……”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周长官不必麻烦了。”
周匀:“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下。”
宁姣滟:“……怎么这么突然呢?”
周匀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酝酿着什么,她说的这句话他没有听见,“啊?”
他“啊”这一声,显得了几分呆愣天真之流。
傻了。
周匀本来就拿不准她的心意,第一回剖析自己的情感,宁姣滟眼神疑惑的看着他,他一下子将那些没经过筛选的话都说了出来。
说完脸热热的,少女惊奇的眼神让他觉得受用之余浑身冒热气。
胆子也大了起来,上去抓住了少女霜白的手臂。
日头高升,蝉都热的受不了,亭子前有两棵槐树,绿叶在热阳下像是被榨出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