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棠看着银月将面具取下来,然后将发冠固定到了头顶。
腰间流苏碰撞,混合着肩膀、发冠的流苏碰撞声,叮叮咚咚在房间里极其明显。
这就是大祭司的服饰嘛?
宋知棠眼底闪过惊艳和震撼。
银月皮肤很白很细腻,银饰晃眼,配合上那张清冷的脸,极其抓人眼球。
戴完发冠后,他又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张黑色的流光纱质披风,固定在了肩膀的暗扣处,纱衣轻柔,微风拂过掀起一角,黑色与银色交织,仿佛一场视觉盛宴。
银月捕捉到宋知棠的目光,垂下眼皮微微一笑。
银月这样看着…确实就像是一个身量比较高挑的漂亮女人。
宋知棠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盯着对方的时间过于长了,忙移开了目光,有些无措地捏了捏裙摆。
银月将少女的反应尽收眼底,适才在饭桌上莫名的低沉情绪也已经烟消云散。
他将面具戴好,不知道从柜子里又拿了些什么就牵起宋知棠的手,带着她去往楼下。
方才一行女人已经不在了,大堂也恢复了之前的空空荡荡,宋知棠眼尖地看到堂屋桌子上摆放着一盆清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到这里的,刚才进屋的时候宋知棠记得这桌子上还是空空荡荡的。
银月从袖中抽出纸笔,在纸上写道净手洁面的字样。
宋知棠了然,猜测可能是村子里的规矩。
既然要参与祭祀,还是要具备仪式感的,她听话地洗了手又洗了脸。
等她洗完,银月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张帕子,仔仔细细替她将脸上和手上的水珠擦了个干净。
感觉自己好像被银月当成了什么需要照顾的小孩子,宋知棠红着脸结结巴巴表示,以后自己可以做这些事情的。
【兄弟们,这大祭司以前有这么爱照顾人吗?】
【不造啊,以往都没玩家这么近距离和他接触过吧】
【靠,狗男的想用温柔的假面钓我老婆是吧,你们看到这小子戴发冠的时候看老婆的眼神没,活脱脱一狐狸】
【情敌每天都在增多,其实我觉得饭桌上那个傻里傻气的男的也不是不行的,老婆和大祭司这种高段位的玩儿,只怕里外都会被骗光吧】
【你管呢,就我觉得大祭司帮老婆擦脸的样子有点好磕嘛,妈妈粉表示这小子可以的啊】
【是不是女的都分不出男绿茶啊,我感觉这大祭司就亿股茶味儿】
没注意到弹幕上的讨论,等银月和她收拾完,外面的天已经变得乌沉沉一片。
走出门后,宋知棠才看到小广场四周已经点好了火把,小广场霎时亮堂堂的一片。
先前端着陶罐的女人都站在了圆台下的两侧,黑纱蒙面,都看不清面貌。
反而是事先摆放在空地上的蒲团上,都跪满了穿着寻常黑色衣裙的女人,神态肃穆,有老有少,和村长说的一样,能够参与祭祀的,都只有女人。
玩家也早早就站在了空地边缘,和村长以及同村的一些男人一起,作为局外人看着空地中央,等待祭祀活动的开始。
四周极其安静,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宋知棠被银月牵着走到圆台前,在他的示意下站到了圆台上的左侧。
莫名有点忐忑,宋知棠回头看了眼。
只看到两排站着的黑纱蒙面的女人和朝石碑跪着面无表情地一群村民,天色已经接近深黑,只有幽幽的火光照耀在一群人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宋知棠原本就无措的心瞬间提起,她僵硬在圆台上一动也不敢动。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