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丝竹管弦之音,舞姬们甩起长袖,婀娜舞动。
脸颊泛着红晕的曹爽嘿嘿笑道:“在奉明府上赏舞真可谓是稀罕事啊。”
夏侯献莞尔,“昭伯兄怕是许久没来我这府上饮宴了。”
曹爽一拍脑门,“瞧为兄这记性,奉明已成家多年,早就不与姑母同住了。”
他忽然又带着一脸坏笑,“就是不知,这舞姬们除了舞艺,还有什么别的技艺?”
坐在曹爽席位旁的秦朗忽然用手肘顶了一下他,又笑呵呵地看向夏侯献:“奉明勿要在意,昭伯他吃醉了。”
秦朗此人很会审时度势,他不会因为夏侯献是自己小辈而口无遮拦,反倒是曹爽仍然一脸无畏。
“我没醉!”
曹爽嘴里都有些含糊不清了,“别听元明叔瞎说,来!为兄再陪奉明一斛!”
“昭伯兄若是喜欢,可亲自讨教。”
夏侯献没太在意曹爽的冒犯,毕竟这位表兄人如其名,当真是挺直爽。
这样的人只要不登高位,做一个普通的酒肉朋友还能助助兴,没什么不好的。
况且男人喜欢酒色再正常不过了,这不,席间的石苞这会儿眼都看直了!
曾经在并州时,有人曾向夏侯献私下进言说,石仲容好色薄行,不可重用。
可夏侯献却认为,人有所短,乃见所长,和那些夸夸其谈的所谓君子相比,他更欣赏石苞这样“真实”的人。
“仲容也想讨教一二?”夏侯献打趣般的一问。
“是啊....”石苞下意识的应了一句,忽然间一愣,旋即抬头看向上位,“将军,在下....”
夏侯献带着几分微醺的笑意:“仲容可不要说那违心之言,想就是想。”
“想!”石苞也索性不避生人了,大声说出了口。
“善!”夏侯献一拍案几,“我府上这些侍女,吹拉弹唱那是样样精通,仲容待会儿可别挑花了眼啊。”
此言一出,方才略显尴尬的氛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欢声笑语。
“诸位都是我的挚友亲族,在我府上大可畅所欲言,不必拘谨。”
“来!”
“胜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