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萧元彻也哈哈大笑起来。
郭白衣又道:“莫说苏凌,那二公子可是个守规矩的人么?”
“笺舒?......”
“大兄不觉得,此次笺舒公子从灞城而来,似乎颇有精进,无论眼界、谈吐、举止,还是与大兄的对话上,皆似换了个人......他可是出了名的冷面公子,今日与大兄单独谈话,好像比这许多年加起来都说得多,说得详细啊......”郭白衣不动声色道。
“这跟守规矩不守规矩有什么牵扯的......这数月,他跟着文若,自然????????????????学到了不少东西......若还没什么精进,那不真成了朽木了么?”萧元彻不以为然道。
“呵呵......也是,文若兄教得好啊,他教笺舒公子尽心尽力,就像我郭白衣教仓舒一般无二......”
郭白衣似有所指,但神情淡然道。
萧元彻如何听不出来,一摆手道:“许你郭白衣教徒弟,就不许他徐文若教徒弟啊?反正我萧家不吃亏,都是我萧元彻的儿子......”
郭白衣摇头大笑不止。
............
时辰过了许久,萧元彻的房中再度安静下来。
郭白衣早已告退。
烛光被下人压得很弱。
萧元彻合衣半躺在软椅之上,黑夜将他笼罩其中。
兴许他睡着了,兴许只是半睡半醒。
一个黑影缓缓的落在他的近前,声响极低。
似乎害怕惊扰了了萧元彻安寝。
那黑影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良久。
终于萧元彻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道:“伯宁,来了许久了罢......”
那黑影正是伯宁。
“还好......属下怕惊扰主公......”黑暗中,伯宁缓缓抱拳道。
“查的如何了?”萧元彻似有所指,沉沉的声音自沉沉的黑暗中传来。
“笺舒公子还是苏凌......?”
“一个一个说......”
“喏!笺舒公子龙台筹粮之后,将粮草交于副将押运,然后便带着麾下士卒驰援旧漳而来......据属下所知,似乎笺舒公子是在接到令君的一封信后,才下决心前来的......”伯宁低声道。
“哦?信中写了什么?可知道?”
“这......”伯宁一怔,低头道:“属下无能......未曾查到......但在旧漳危急存亡之时,笺舒公子聚精兵而来......属下不知道他是前来助阵,还是......”
黑暗中的萧元彻,似乎摆了摆手道:“伯宁,你多心了,笺舒如何,我还不一定放心......”
“但文若,我信他!”
萧元彻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萧笺舒那里,你可以不用查了......”
“喏!”
伯宁抱拳恭声道。
“苏凌呢?”
“苏凌在从天麒山驰援而回时,于路上的确遇到了伏击......”伯宁低声回道。
“哦?竟真的遇到了......可是为何不见苏凌回报......而且既然遇上了伏击,却不见憾天卫减员,他更是及时的出现在旧漳城下......怪哉......”
萧元彻似乎自言自语。
半晌,黑暗中无声无息,萧元彻的声音再也没有传出来。
许久。
“查一查罢,看看天麒山中,苏凌到底遭遇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萧元彻的声音再次传出来。
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伯宁身子一颤,行礼应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