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看了眼正从太守府宫正门里走进来的罗江,轻哼一声道,“泽言,你这个孤家寡人既然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那就得替我告诉他们一些我洛川自己的道理,赵无忌有功可以做得郡尉,陈敬之有功便也做得将军,这近在眼前的文武举,闫冰玉可以参加,吕文长也可以参加,与其去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倒不如让甘原那边的家族里好好寻几个哪怕旁支的好苗子出来,如今的离郡是庙小水浅容不下他们吗?恰恰相反,是放着大把的官位良田在那里,他们那些不成器的子孙们不中用啊!”
“所以你问我那些外地平民怎么处置?”洛川无所谓的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换了闫冰玉他们该怎么处置,那些外地的平民就怎么处置。”
木泽言起身行礼之后转身离开,与一身铠甲的罗江擦肩而过也没有打招呼。
正在上台阶的罗江不由诧异的回头看了木泽言一眼,这才上来问洛川道,“木大人这是怎么了?瞧着心事重重的。”
“罗将军,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人家木大人再心事重重事情也能办的比你漂亮,”洛川没好气的道。
罗江看了眼洛川稍稍有些赧然,背着双手看向府宫一侧的高墙道,“你在南疆之时战况如何你也不说,如今回来离城竟也不说,如今这离城内外人员复杂,我手头的兵又让你往太明调去一半,实在也是没有办法......”
洛川也没有再怨他什么,只是问道,“如今距离公示在外的文武举开考之日还有月余吧,从各地赶来离城的人能有很多?”
“多啊,怎么不多,”罗江就那么站在洛川面前两级台阶上俯视他道,“京州、武州、江州、常州,哪里来的都有,相对来说似乎武州来人要多些,但更多的还是咱们西南汉州,尤其是原来河内郡地域里来了不少人,当然,最多的自然还是我离郡各地的年轻人,其中又以三仓之地和安陵来人最多。这些人里头,士子们倒还好些,武人们事情就要多一些,如同今日这种,聚在一起就肯定会有摩擦。”
洛川略一沉思也没有深想,而是抬头看向罗江道,“江伯,秦敖告老还乡之后原本跟着他的三个裨将便也都退了下去,陆银宝就不必说,如今离城军里一下子没了裨将,我有心为你选两个副手,你心里可有合用的人选?”
罗江想也不想便点了点头,“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