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祁临风微微顿了顿,“因为钟延川他觉得......”
“他觉得你同我在一起,势必会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岑鸢淡声开口接上祁临风的话。
他伸手往钟毓面前的瓷杯中添了些茶,然后抬眸,沉沉看向钟毓。
“钟延川担心我留在连山是想要借章行舟的案子重回朝廷,他怕我将三年前的事情一件一件查出来上报给皇帝,所以派了傅平来灭我的口。”
“紧接着又想到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所以又遣了养在连山的私兵来杀你。”
岑鸢知道祁临风方才为何吞吞吐吐说不出来话,因为他怕钟毓在得知自己的父亲派人取她性命之后伤心。
早在方才听到祁临风说钟延川豢养私兵的时候,他便设想了钟毓所有可能出现的反应,怕她情绪激烈伤身,所以才会一直看着她,好及时将人安抚住。
可看了好半晌,却也只在那张巴掌大的脸上看到了几分震惊之情,伤心之色竟是半点都不曾出现。
虽然他有些诧异钟毓的反应,可一想到钟延川要她替姐出嫁,岑鸢的心里便了然。
想到日后定有一日会同钟延川交锋,岑鸢便索性将能说的一并说了出来。
“三年前章行舟的案子发生之后,皇帝面上虽从未显露,但他仍然暗中派人数次前往连山彻查此案,虽然没有查出什么有关章行一案幕后之人露出的马脚,却也寻到些蛛丝马迹。”
“尤其是一年前齐小世子在连山失踪后,钟延川也曾遣人来过这里。”
“那时候我便察觉到连山之于钟延川,应当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地方,直到......”岑鸢声音微顿。
“直到朝廷派去的三批精锐全都无一人幸免。”
祁临风接上岑鸢的话,看着钟毓沉声道,“第三批精锐派出去之后,只有一只鸽子带着一封用血写就的密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