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欲多说, 岑鸢也没再多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落下一句“崔大人,请坐”后, 便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不过他坐下后也没再继续先前被岑二他们打断的话题,只替自己倒满了一杯茶水, 然后便不再开口说话。
直到看着崔鸿飞若有所思地走向一旁坐了下来, 候在堂中央的岑二也没看到自家少主丝毫要开口的迹象。
一时间, 他竟拿不准少主想要做什么, 只得咽下一肚子想说的话,冲岑鸢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前堂。
刚迈过门槛, 岑二就看见傅平嘴里晃晃悠悠地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揪下来的狗尾巴草,此刻正十分不羁地靠在左边的门框上同岑一说着话。
见他出来, 傅平先是掀起眼皮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然后无甚反应地继续说道:“所以最近几日我不在的话,你多留意夫人身边。”
面无表情立在右边, 手里正用袖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剑的岑一点点头。
岑二正想抬腿往岑一的右边走,却不想他不仅点了头,还一反常态地应了声:“知道了。”
刚抬起的腿又放了下来, 岑二扭头,微眯起眼睛盯着岑一:“你同我说话的时候, 从来都是只点头不应声。”
说话间,他语气变得危险,右手骨节被按得嘎嘣作响,仿佛如果岑一解释的不合他意,下一秒那只拳头就会砸向他的脸,“所以,你知道什么了?”
岑一从最开始就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有傅平在,老二的身上永远都竖着刺。
他停下擦剑的动作,十分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了岑二一眼,半晌都想不通他的敌意从何二来。
要不是傅平那日在梧鹊街临阵反水,告诉少主钟延川另派了人去刺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