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的药房太远了,若是他煎好药还要我跑一趟取回来再送去里屏巷, ”岑二白了傅平一眼,“左右都得再去一趟, 还不如我拿回来煎好了直接送去,还能少走好些路。”
话音落下,岑二危险地眯起眼睛, 上下打量傅平:“所以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要去做什么。”
傅平沉默了一下,然后从胸前衣襟里掏出一张纸, “二小姐画了一张土灶的制法,要我去拉些黄土和竹片来给那些人搭灶。”
岑二闻言一愣, “搭灶?”
傅平折起那张纸重新塞回衣襟,“既然你已走过一遭里屏巷,不如将药交给别人去煎。”
他视线落在岑二身上,面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你跟着他们一起回去,等着我把黄土和竹片带回来,然后给他们垒灶。”
“但垒灶事小,请你去盯着那群人事大。”
听到傅平的话本来下意识就要出口拒绝的时候,岑二忽然看见眼前人的神色。
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遂即沉下脸:“究竟发生了何事?”
傅平微抬下巴,朝不远处街拐角处等着的那群人点了点,眸里锋芒毕露,连同声音也一起冷了下来:“明明昨夜接他们回城的时候是问罪王吉安的最好时候,可那时他们未曾提过一句灶台被砸碎的事情,反倒今日突然一齐围在门前要王吉安出来赔钱。”
“除非是危及性命的事情,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怎会胆大到围在官府门前喧闹?”
岑二目光锐利,“所以你觉得他们今日这般,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也有可能是昨夜有人来砸了他们的灶,威胁他们将砸灶之事推在王吉安身上。”傅平看见侍卫牵着一匹马过来,马脖上拴着两根麻绳连着后面的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