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为了以防不测,我带人去拉黄土和竹片,你带人盯着里屏巷的那群人。”
话音落下,仿佛确定岑二一定会同意似的,傅平抬腿就走,干脆利落地上了车。
见傅平坐上了车,另外一边的车夫扬鞭轻抽了一下马屁股,驾着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岑二站在原地暗自磨了磨牙,不明白为什么傅平能如此熟练地使唤自己。
虽然面上十分不忿,但转身看见守门的侍卫时,他还是招了招手:“把这药带回去煎了。”
......
板车刚一出了城,傅平一眼就看到那日岑鸢杀人时留下的血泊还在原地。
已过去了一夜,血早就渗进了土里凝结成黑红色的血块。
车夫也和傅平一样,隔着老远便看见了。
他轻“嘶”一口气,然后扯了扯缰绳驾着马绕过那处。
路过这处血滩的时候车夫扭头看了一眼身侧坐着的傅平,突然想起昨夜街口扎堆谈论死了的那个陈鳖,好像就是新到官府的那位太傅大人。
想到身侧这位也是官府里的人,车夫又扭头看了几眼。
傅平没穿官服,所以车夫不知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