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王吉安手下的一条狗,仗势欺人的狗!”
傅平扫过一眼车夫,相比起车夫脸上的憎恶,他表情淡淡倒是没什么反应。
“他最开始就是守城的一个小兵蛋子,爹娘死得早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也不知怎么的,王吉安突然有一天带着人在城门口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就把陈鳖往上提了一级,从小兵蛋子变成了他们兵蛋子的头儿。”
车夫撇了撇嘴,“旁人心里都门儿清,他陈鳖再怎么升,也不过就是位守城兵,哪儿能比得上官府的那些人。”
“可陈鳖自己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升了职后,那就是官家人了,跟人说话的时候鼻孔都朝着天。”
“本以为这次升官也就是他陈鳖运气好入了眼,却没想到没过几月,王吉安又把陈鳖提了一级。”
车夫的声音有些拔高,仿佛现在说起来也还是有几分不可置信,“这下可好,陈鳖彻底不用眼睛看人了。”
“虽然他接连升了两职,但偶尔人手不够还是要去守门,每次知道守城门的是他,我们这些时常要出城门的人都会避开,一直等他下了值才出城。”
傅平原本低垂着眼睫,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早在车夫说起陈鳖升官的时候便凝了神,此刻听见他这样说,终于说了自打上车以来的第二句话,“为何要躲着他?”
车夫看了傅平一眼,遂即摆了摆手,好似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要不怎么说他是条仗势欺人的狗?可不就是仗着王吉安欺负我们这群平民老百姓。”
“自以为得了王吉安的青眼相看,便要高人一等,看不起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穷人,但他看不起归看不起,伸手朝我们这些穷人要过门钱的时候却是毫不含糊。”
“过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