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想着招呼他进来暖一暖,顺便继续前夜的话题。
不过元邈没有这个打算,语速颇快地放下一句:“今日申时不必在门口候着,我会晚点回来。”
落下这话后,元邈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尚未反应过来的铃兰。
等到申时三刻,铃兰果然没有在门口见到元邈。
直到日落前夕,元家的大门作几声响,铃兰开门,见元邈站在门口残阳余晖下将他的影子拖得极长。
他左手拎着块连皮猪肉,右手拎这一条鱼,后背扛着一根鱼竿。显然今日放值后,他去了河边垂钓。
元邈快步走入,转身和铃兰一块锁上大门,之后转头看向铃兰,问道:“不是说过不必在此等候吗?”
铃兰倒不是故意等他,下午在家里躺了一天,这会儿才起来。她揉了揉躺得僵硬的脖子,说道:“这不是闲着无事才.....”
“今天竟然没出门。”元邈笃定道。
“你怎么.....”铃兰顿了顿,不明所以,只回:“没有人天天出门。”
话刚说完,元邈抬起右手,将手里拎着的鱼交给铃兰,说道:“这鱼拿去交给陈姑,让她给夫人煲汤。”
“好嘞,我这就去办。”铃兰提拉着活蹦乱跳的鱼,蹙步就要离开。
“回来,”元邈赶忙叫住铃兰,“等办完这事,再过来一趟书房。”
铃兰也不知元邈是要有何事找她,又瞟见他手里提着的生猪肉,心想他总该不会是拿生猪肉下酒吧。
生猪肉里面有寄生虫,必须要煮熟了吃。
出于责任心,铃兰想了想,好心提醒:“我老家有个人因为常吃生猪肉,后来此人死了,剖开她头盖骨,发现里面生出好多条长长的虫子。”
元邈停下脚步,问她:“你老家的人是信苯教?竟然还用头盖骨做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