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原身的身份,她大致上有了几个猜测。
铃兰撩开中衣,偏头正要瞧向右肩膀。
“咳——”是男子的咳嗽声。
铃兰觉察房间还有其他人,慌忙收敛衣衫,端正地坐好,抬头往远处瞧了一眼,见到元邈坐在她床前的方桌旁。
“来的时候怎么不吱一声,吓得我以为进了采花贼。”
元邈对她的指控不以为意,“看你睡得熟,不敢打搅,免得落得你埋怨。就像上次途径剑南道时。”
铃兰没心思与他多费口舌,她知道做梦清醒后若是不能迅速回忆并记录下梦境,再过一会儿就会忘却。
“郎君可先出去,待我更好衣再相谈。昨日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元邈得到铃兰的承诺,心里才算踏实,站起身推了门,回头留下一句。
“天色才稍微亮,不必着急慢慢来。那....我在楼下等你。”
铃兰点点头。
元邈才下楼梯,楼梯口处杵着的一名女官走近。
“元郎君,长安那边来了一封信,说是交给您的。”
元邈接过来信,看到落款处是韦沁橙,他心里产生一种古怪的感觉。
若说是寻常夫妻,妻子担忧远行丈夫的安危,送来一封信倒也正常。
可是成婚五年里,韦沁橙与他生活可以说毫不相干,他甚至怀疑过,就算他死在外面都不会有人关心。
突然间韦沁橙来了一封信,实在是令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