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顺口解释:“前段日子在树下捡了一只喜鹊,我瞧见她翅膀被斑鸠啄伤,便试着做了个伤药。你瞧,这喜鹊的伤口已经差不多好了。”
铃兰起身,对他笑着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只要你没放砒霜水银。”
现代的祛疤药物,也多是以紫草和洋葱的提取物制成,如若用紫草的话,这双手或许还能稍微救一下。
认识元邈这么久,她可算明白史书上说元邈精通炼丹术是怎么回事了。
他的炼丹术更像是在做化学实验,可惜古代没有理科科举,也没有知网,若他此生在现代,至少能拿个化学博士。
铃兰想到这里,嘴角翘起,眯起双眼看着元邈。
元邈看不穿铃兰所想,只觉得铃兰的笑容比之前更加明艳动人。
屋外天色暗下来,他点了一支蜡烛。
燃烧的烛台旁,点点烛光洒在她绸缎似的乌发上,杏眼亮堂堂。他盯着她,心如鹿撞。
过了一会儿,铃兰回神,在书房里寻找半天所谓药膏,仍是一无所获。
而后元邈出门时,观壶主动上前,说药膏被他送去了主卧,他认为那药膏是外敷的常见药,放在卧房内更方便主子使用。
这话也就骗骗自己,元邈和铃兰稍微一听,便知这观壶说谎,他摆明有为两人牵线搭桥之意。
元邈想责备观壶两句,铃兰搭话道:“我们去那边看看,不麻烦的。”
两人前后脚进了卧房,铃兰瞧向屋内,满目皆是朱红色,尤其正对面的红被上面绣着鸳鸯戏水花纹。
她偷偷抽了一口气,却闻见夜合花的熏香,撩拨着此刻有些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