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邈匆忙走到榻前,把床帘放下,挡住了那副鸳鸯戏水,又把熏香炉的盖子合上,苍白无力地解释:“都是观壶自作主张。”
铃兰莞尔,手肘推了推元邈,仍有心情调侃:“知你性子急,不至于这么急。”
或许是受环境的烘托,元邈一时紧张,愣愣地问了句:“有吗?”
铃兰点头,“方才我去书房寻你时,听到你说明天要直接送聘礼上门。”
被戳破心思的元邈只淡淡“嗯”了一声。
铃兰看他讷讷的样子,知他心里紧张,便转移话题,说道:“替我把药膏找到,然后送我回裴家吧。”
又道:“我给裴相提前说一下,让他至少有个准备,免得明天被你吓到。”
说完这话,两人在附近寻找药膏,观壶倒没有为难两人,把药膏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两人找到药膏,那药膏装在一个密封的圆罐里,略微有点沉。
铃兰想看看里面的药膏,却发现盖子打不开,便把罐子递给元邈,“替我拧一下盖子。”
元邈二话不说,便拧了盖子,发现今日这盖子确实有点难拧,估计蜜蜂太过粘稠,粘住了瓷盖与罐身。
他费了些力气撬开了盖子,转头瞧铃兰,见她拆下了手上缠绕的纱布。
白皙柔嫩的手掌内侧,密密麻麻分布着已经结痂的血洞,乍一看仍十分触目惊心,而纱布上沾染着她的鲜血。
铃兰转头,有点心虚地问他:“害怕吗?”
元邈摇摇头,他岂会害怕,更多的是心痛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