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邈今日前往皇宫述职且交流越州的案情,在宫外等候时听人说。
圣上前不久得到一封血书,为越州剡溪歌伎夏千寻以及夏家班百余名成员所写。
血书里控诉越州官场的权色交易,越州伶人邹季澄以参军戏为名,逼迫他们□□越州官员,以换取生意投资上的利益。
涉案人员包括失踪的越州刺史,以及越州上上下下近百名官员。
圣上大发雷霆,翻开元邈的奏折,如梦寺和虎头寨的事更是触目惊心。
谁能料到越州竟如此藏污纳垢。
于是,圣上下旨清洗越州的官场,而元邈则留在长安,暂任命为知制诰,日后负责替圣上起草旨意。
他领旨谢恩,出门便见等候面圣的几位官员,其中两位是裴度和古晏廷。
古晏廷和裴度两人举止亲近,裴度是铃兰的叔父,这让元邈感到些许不安。
他和古晏廷是制科同年,很早便打过交道,算是较为亲近的友人。
那时候他们拿着自己写的文章,到各大世家登门拜访,企图能寻到一位赏识他们的伯乐。
记得古晏廷说过,他拜访相府时,曾遇到一位芳龄二八的丫鬟,云鬓花容,与他分手的青梅竟生得七八分相似,琴弹得极为精湛。
元邈后知后觉那丫鬟是铃兰。
听其他官员窃窃私语,说古晏廷母亲去世前曾为他许下一门亲事,对象是裴度的侄女。古晏廷当时居母丧,这桩婚事便暂且搁置了。
这会儿古晏廷出丧,裴度便替家人询问古晏廷的意思,官员们忍不住猜测,两方大概是要结亲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