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官员谈到此处无比艳羡。
裴家在本朝正得势,且听闻裴家那位娘子的母亲是太原郭氏,古晏廷虽家世不及裴娘,但家世并不差,样貌与才情皆数一数二,两人也算般配。
元邈愕然。
裴度有几个这等身份的侄女,说的不就是裴椒吗?
铃兰与他在越州成婚时,用的是并非是本名裴椒,而是墨琴编造的假名。那些官员丝毫不知裴娘的夫君,此刻正站在他们眼前,听他们说他妻子与其他男子“天作之合”。
元邈越听越上火,但他不好对外宣誓自己的主权,怕因泄露铃兰私奔的事而得罪裴家,以后更难名正言顺地将铃兰娶回家中。
于是,他只能当吃了黄连的哑巴。
近日暮时,元邈归家,听观壶汇报家中的琐碎事,知今日铃兰去了丹房,便前往查看。
他记性极好,一眼瞧出丹房里不少东西改换了位置,不用想便知是铃兰所为。
元邈蹲身书柜前,抻着胳膊翻找藏在深处的杂物,离魂丹的丹谱仍静静地躺在原处。
他稍微松了一口气,铃兰没有偷走他的丹谱。
“找什么呢?”铃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元邈抬头朝门口瞧,铃兰手里拿着一封信,缓缓朝他走来,脸上虽带着笑意,但总觉得她笑不达心。
这封信落入元邈手中,他拆开信封,信纸上字体写得整整齐齐,是他堂兄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