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窗户打开,另一位妇人道:“我刚问过了,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接着整条街道的窗户依次打开,屋内的女子纷纷探头,相互对视一眼,不消片刻,她们推门而出,纷纷走上街头。
街上原本有不少与人结伴的未婚女子,抛下身边的男伴,同人群涌向通往庙会的街道。
与街道人群相反而行的女子倒是有一位,便是与周遥同行的铃兰。
铃兰本想凑上巳热闹,给郭停打包两碗冰粉,可街道人头攒动,且抓她归案的前夫等会儿要来。她临时改换主意,打算趁乱溜之大吉。
毕竟元邈是顶流,走到哪里都能造成交通拥堵。
想当初,他们两人成婚之后,为回避这等混乱,每逢上巳节也只能窝在家里放风筝。
铃兰叹了一口气,“这等男子只得远观,不得细瞧。”
“为何?”周遥抬头,凝目望她,疑惑问道:“你也相信近年来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铃兰摇头,眼底流露一丝温柔,转而道:“不过,嫁给这等引人注目的男子,等于失去了自由,更会缺乏安全感。”
周遥不言,凝视着铃兰思索。
铃兰瞧见周遥皱眉,手扶上胳膊那处伤,又瞥见三三两两有人经过他们,偶尔有人不慎挤到他的伤。
铃兰便带他去附近医馆治伤。
医馆里的医师撩开周遥的袖子,剪开他紧紧裹着的伤口,结痂边缘溃败,中心处血肉模糊,有些˙新长出的肉与绷带长在了一起。
医师叹气,“你这胳膊上该早些去看医师,不该自行上药。之所以久治不愈,是因为伤你的刀刃上淬了难凝伤口的药。新生的好肉被药物玷污了,也变成了烂肉。你这得刮去腐肉解毒,再重新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