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茵茵从一叠资料里,抽出一张让她看,解释:“我的右耳现在算是半失聪,听声音听不真切,耳朵里经常像打雷一样,轰隆隆的。”
又扒开头发,让她看侧边的一道亮疤,介绍说:“这是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他发脾气,掀了桌子,把手中的饭碗扔到我头上,瓷片裂开割的,当时缝了九针。”
“你或许会觉得,我被打可能是因为我哪里做的不好该挨打?”
“不。”翁小白道,“我没这么想过,男人动手打女人就是不对,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伴侣。”
茵茵讽刺地笑了一下:“我也不是个例,在我以前,董翔还有个从大学开始谈的女朋友……”
“还是我自己来说吧。”
背后响起一道声音,翁小白这才发现,卡座后面还有一个人一直在听她们说话。
那个女人在这大热天穿了一身黑,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连脸上都戴了黑色口罩。
她自我介绍:“我是董翔的第一任女朋友,和他谈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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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白崩溃
新来的女人并没有介绍她的姓名,也没有摘下口罩。她甚至都没有看翁小白,目光聚焦在虚空之中,开始讲述她的过往。
“董翔和上学的时候和班里的其他男生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稳重,富有魅力。最开始那一年我们甚至没有吵过一次架,红过一次脸。后来,他父亲过世了。他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寡言阴沉、情绪多变、脾气暴躁。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因为父亲离世悲伤过度,尽可能地关怀爱护他,可他并没有领情,在一次争吵之后他把我推到在地并且抓着我的头发拖行半间屋子。虽然事后他也和我道歉,但那其实只是开始。他似乎找到了和我相处的新模式,我开始时时带伤……”
“陷在爱情里的年轻姑娘有多傻呀,那时候我甚至都没有想过离开他,毕竟他心情好的时候,可真是一个完美的男人。直到有一次他把我打得进了医院,全身多处骨折,我才醒悟过来自己到底是在和什么样的一个男人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