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头比铅球还重,她按着太阳穴从卧室出来。
梁西檐已经醒了。
他换了身衣服,姿态悠闲地在吧台泡咖啡。
沙发上东西也都收拾妥帖,一切都很规整,如果不是记忆深刻,栗昭甚至会以为昨晚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眼底发青,不大自在的走到吧台另一边站定,故作轻松地说:“给我也来一杯。”
梁西檐抬头看一眼她:“加蜂蜜吗?”
栗昭:“……”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她想起昨晚给他特意调制的蜂蜜水,莫名有点心虚。
对视几秒,栗昭别开眼,刻意岔开话题:“你头不疼?”
梁西檐“哦”了声,“还行。”
栗昭仔细瞧了瞧他,见他脸色正常,没有那种宿醉后的苍白感,没说什么。
沉默了会,看栗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梁西檐手顿了顿:“我昨晚发酒疯了?”
那何止是发酒疯。
栗昭回想起他昨晚的所作所为,那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她矢口否认:“没有。”
见梁西檐面露质疑,栗昭语气诚恳地说第二遍:“真的没有。”
一整天的上班时间,栗昭都跟条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
她神思涣散,下午在客户群里讨论方案时,还差点发错了文件,幸好司蔓眼尖,及时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