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司蔓拧眉,“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没睡好。”
“你这结婚以后,怎么天天都睡不好?”
栗昭没搭腔,把到嘴边的呵欠咽了回去。
司蔓犹疑:“你跟你老公吵架了?”
“没有啊。”栗昭困惑,“你怎么会这么想?”
“就是觉得你今天,还蛮反常的。”司蔓想了想,说,“总感觉,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栗昭否认得很干脆。
但过了会,她像是自言自语,又说:“只是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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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栗昭的记忆当中,梁西檐还醉过一次。
在沈阿姨刚过世的时候。
梁西檐的母亲是因为癌症去世的,应该是在大二那年的寒假。
不知道是不是栗昭的记忆出了差错,那一年芜城开春似乎格外的冷。新年伊始便迎来了一场鹅毛大雪,雪花洋洋洒洒的下了近半个月才消停。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也是持续低温,积雪难融,逐渐凝结成了冰。
不少人因为地面打滑失足摔跤,各大医院的骨科门诊外都挤满了人。
梁西檐母亲就是芜大附二院的骨科医生,那段时间她忙得头脚倒悬,医院仿佛成了第二个家,就差直接把床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