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散之后,众人三三两两离去,各回各处。
窦姀一回到院里,便关了门,在床榻躺下。她此时浑身疲倦,腹又撑着,连晚膳都不想吃了。
窦姀心烦,不断地想:怎么样才能结束这一切?
她快待不下去了,每次碰上他,想躲却又无处可躲。
即便自己躲得了一日两日,还能躲一年两年么?一个屋檐下,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好怕窦平宴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尤其是当着家里人的面。
要不......还是赶紧找门尚且过得去的亲事,嫁了?
只要嫁了,离开这个家,就再也不用与他相处,他也碰不了自己。每每被他触碰、抱住、抚摸、甚至亲吻时,窦姀都觉得恶心到要遭天谴。
她正琢磨对策之际,忽然又听到屋外芝兰的声音:“二爷您来了......”
随后,敲门声接踵而来。
窦姀腾得一下坐起,不愿去开门,恨不得躲在屋里一辈子,可这门叩叩叩一阵,却敲个没完。她挣扎了好一番,终于迫不得已起身开门:“你还来做什么?”
这抗拒的态度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
她厌烦他了。
小时候总是盼着弟弟来。弟弟来时,她还能高兴一整日。可连窦姀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不愿见、害怕见,把他拒之门外。
这种不耐,窦平宴倒也不介意,反而淡淡笑道:
“我知道阿姐烦我了。阿姐再陪我做一事,做完我便不来找你,再放你缓个把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