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清楚她烦呢。
窦姀心里冷笑。
她垂着眼眸,连头也不抬:“什么事?”
窦平宴轻轻说道:“那些纸灯笼,我们再做几盏好不好?”
窦姀闻言,终于抬起头。
正值夕阳垂落之际,红艳艳的晚霞漫天一片。他带着笑站在木门前,唇微微勾着,手上提了染纸和一垒细竹条。余晖落在他绀青的衣肩上,金芒潋滟,流影斑驳。
窦姀觉得,这不是缓一段时日就能缓过来的。
可他频频来找,尤其是这一阵,实在心烦又煎熬,她有时巴不能搬出去。
几番纠结下,窦姀还是觉得,不就做几盏纸灯笼,能放自己舒心一段时日,倒也无可厚非。
见她点头,窦平宴一下就欢喜了,牵上她的手进屋,这中间不免被人挣了下。
他也不急,走进屋里后,把染纸有条不紊地平铺于桌面。窦姀屋里常备着笔墨,以便不时之需,就在方柜上,他一下便看见了,取来。
窦平宴刚想书写题字,落笔前想起什么,忽然看向她:“这些纸灯是要在仲秋放的,以表花好月圆人长久,光我一人写怎么够?阿姐该跟我一起才是。”
说完,已经把她拉到身前,试图握上她的手去拿笔。
窦姀冷声说不要,“我们写这诗做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又不是有情人,更不会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