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窦姀被说动了,让人把两箩筐螃蟹送到窦云筝那儿。不仅如此,她又额外送去一些绣品:一只金丝线绣的福字枕头,忍冬纹绉纱袖袍,缀了明珠的藕荷色翘头履...这些都是她亲自绣的。
而就像窦平宴肯定的那般,她送去的礼,云筝倒真没有退回来,甚至翌日还打发了灵锁登门来谢。
转眼到了年底,赴京的日子越来越近。
上京离江陵路程不短,动辄也要两月,而春闱便在来年的三月。到时去了上京,少不了打点一通,若要赴考,必要早点先行。
这几个月,窦洪的身子总不大好。
窦姀也能猜到,即便窦平宴总要跟他逆了来,对父亲还是心里有愧。这些时日他多加用功,不仅是为了考取功名后方便娶她,也是不想辜负父亲的期盼。
他总盼着自己儿子能成才,比自己更有出息,作出一番作为来。
她知道,再要不了多久,窦平宴也要像所有赶考的书生那样,动身前往上京。
可是这些时日她看在眼里,窦平宴面上虽是下定决心,却也动摇不安。他总是担心她在家里会如何,有什么变故,甚至有一回,窦平宴竟还跟她提出,想带她一起去上京。
当时窦姀一吓,立马便驳回。
先是说了这路山遥路远,自己不喜欢舟车劳顿,一趟下来半条命都要没。又温声软语宽慰了他几句,让他只管安心去,自己会好好待在家里等他回来的。
窦平宴虽是笑着应了好,可窦姀觉得,他不是那么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