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 她也想起某个寒冬夜里, 那人含情说道,等我春闱回来就娶你, 到时候要一个有咱们骨血的孩子, 好不好...
怀里藏着的玉珏忽然微微发烫。
她本将窦平宴送的首饰、书信悉数留在梨香院,却唯独带出来这块玉珏。
这块玉珏, 是她对从前弟弟的唯一念想, 那时两人只是相依为命的姐弟。她已经把它带在身边很多年了,离了它, 反而会觉得不适应。
窦姀回过头看魏攸, 这是她从前想嫁的人。不知何时, 光阴已在两人中间走过几轮。
“那日我去你家提亲,不知为何却没提成,令尊只说亲事咱们两家日后再议。而如今你离开窦家, 我也决心离开魏家, 那你还愿意嫁我吗?”
他低眸说着,声很轻,似是在害怕什么,而不敢看她。
还愿嫁吗?
窦姀原是不打算嫁他, 也想让自己死了这条心,本就是够不上。她无心遮掩缘由, 只叹一口气:“我如今已非清白之身。”
魏攸闻言,倏尔抬眼看她。
似有一瞬的错愣, 当即却道:“清不清白于我而言并不重要。什么叫清白?我喜欢的娘子是温柔、是救我命的小菩萨,不管如何,她一直是清白的。我想问的,只是你愿不愿与我永结秦晋之好罢了。”
她原以为说出来,魏攸能默然,心知肚明不再提起便很好了,可没想到他竟说不在意。
窦姀突然问道:“你不想问我失身的缘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