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更好奇颠茄酒,军医解释道:“送来的法师都按这个流程处理,适度的中毒会让他们老实起来,无法进入施法状态。
“前三天灌入量比较大,只要控制好配给食物的量,后面颠茄酒可以减量。”一碗稀谷物粥只能吊着人勉强活着,这样养上几天,别说施法了,恐怕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再加上颠茄的毒素会损害神经递质,确保俘虏不会有施法能力。
军医有些怀念:“这还是特防机关总结出来的流程,不知道为什么,机关在战前突然被裁撤”
理查德知道些内情,透露道:“不是裁撤,是被合并到.”
突然大营变得格外嘈杂,又有一大批伤员被送到医疗区,军医嘟囔着走开。亨奇看着帐篷外面的光景:“战斗结束了?”
雨停云开,春天的阳光照进堑壕。
在泥浆里厮杀的双方都看清了对方的面孔,听到了来自瓦卢瓦一方的鼓点,那鼓点不再激昂,而是沉重的撤退信号。
国民卫队士兵趟泥水的脚步开始迟缓,然后逐渐转为倒退。好不容易冲到第二条、第三条堑壕的士兵当然还想继续突破,否则战友的牺牲岂不白费?但鼓点告诉他们,继续前进,后面不会再有支援,身体的疼痛也在提醒他们到了极限。
后退、汇合,国民卫队的步兵在进攻时是散兵,撤退时基本按照操典汇聚起来,维持住威慑。
灰蓝军服的帝国军士兵也不敢立刻喘息,他们谨慎地和瓦卢瓦人保持距离,一点点回到被攻破的第一防线,目送敌人撤离。
战场上的枪声早就稀疏,瓦卢瓦只能给他们的士兵每人配备三十发子弹,帝国军稍好,但在持续几个小时的战斗中也消耗得差不多。
有个士兵装填、猛地抬起枪、瞄准,最后扣动扳机,什么都没发生,放下枪口,只看到敌人疲倦和愤恨的双眼。
战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