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孤只能改派征北将军刘雅渡河攻洛阳,
你要说他们去救援洛阳,
倒还可能,
但要说来进攻我这扎好了几天的营寨,
那不是等着被我以逸待劳的各个击溃嘛?
贝丘王,
把心放在肚子里,
李矩不来倒算他便宜,
他要是敢来,
你就诈败诱敌,把他们引到大营来,
看孤如何将他们一网打尽,
还省得孤到处去抓人了。”
刘翼光心想,
这可不能怪我啊,
我可是都说了,
是你不信,
那有什么办法?
“殿下英明神武,
臣不及万一,
只是听说了他们要来夜袭,
就乱了方寸,
实在是让殿下见笑了。”
刘粲自然也安慰一番,
说道,
“贝丘王,
你做得很好了,
密切注视着李矩的动向,
有什么变化,
随时来报我。
这一次,
咱们就一次性的把这些司州的坞主都淹死在孟津。”
刘翼光又给刘粲拍了一顿马屁后,
才又转回厘城,
此时的夜色已经深了,
他刚到自己的屋中,
就见李矩已经坐在了里面。
刘翼光好奇的走过去,
问道,
“我人都不在厘城,
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矩没有隐瞒,
说道,
“之前不是说了嘛,
我在平阳也内探,
拿我手里面有一两块刘聪的令牌,
也不奇怪吧?”
刘翼光感觉脖颈一凉,
心道好险,
幸亏答应了他的合作,
要不然那块令牌,
可就是自己的催命符了。
当然了,
看破不说破,
刘翼光抱了抱拳,
说道,
“李太守的手段,
我是见识到了,
但不知道,
李太守夤夜前来,
有什么赐教?”
李矩摆了摆手,
说道,
“赐教谈不上,
特来向贝丘王借道。”
刘翼光很爽快的一拍胸脯,
说道,
“一切如李太守所料,
刘粲果然不肯信我,
还告诉我,
如果遭到攻击,
就诈败诱敌,
退回大营。”
李矩点了点头,
又说道,
“我说的借道,
就是借这条诈败之道。
我的将军张皮会带着数千精卒,
和你的人混在一起败退回孟津大营。”
刘翼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上了李矩的大当了,
说道,
“你不是说,
不会让朋友冒险嘛?
我这样一搞,
谁还能不知道我叛离了刘聪?”
李矩笑了笑,
问道,
“贝丘王,
你我之间,
是朋友吗?”
刘翼光眼珠子上下转动,
说道,
“你别把我逼急了,
惹急了我,
现在还能把你绑了。”
李矩手指敲了敲几案,
双手并在一起递到贝丘王面前,
说道,
“哦?
是吗?
求绑。
贝丘王,
你要认清现实,
既然你已经知道事实的真相了,
那么你就只剩下两种选择了,
一是配合我们,
混入孟津大营。
这二嘛,”
刘翼光一看还有别的办法,
赶忙问道,
“快说,
二是什么?
这一是肯定不能干。”
李矩笑了笑,
说道,
“这二嘛,
自然是我们放弃攻击孟津大营,
全力攻打厘城,
能一次啃掉刘聪两万兵马,
也是不小的胜利了。”
刘翼光的汗都下来了,
他知道李矩不是在说大话,
毕竟他的令牌掏出来,
肯定不单单是为了他一个人进城的,
思来想去,
把心一横,
说道,
“好吧,
你的人可以混进我的队伍中,
但我也有个要求。”
李矩收回双手,
说道,
“请讲。”
刘翼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说道,
“回到平阳后,
你们的人,
要保证我和我家人的安全。”
李矩点了点头,
说道,
“那是自然,
以后还得由贝丘王来第一个劝进中山王。”
刘翼光把牙一咬,
赌上了自己和家人的身家性命,
说道,
“那就干了。”
随着刘翼光的决心一下,
李矩的攻击正式开启,
孟津大营的刘粲也摩拳擦掌,
等着贝丘王把人引到他的包围圈中来。
听到十几里外的厘城喊杀声起,
刘粲也又一遍的让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
厘城那边的溃兵陆陆续续的走了过来,
刘粲将他们安置到身后大营中,
又回到埋伏圈,
继续等待着他梦想中的大鱼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