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矩在孟津布置防御工事,
刘粲一退就退到了阳乡,
整顿了一番兵马后,
刘粲才从伤兵营里把刘翼光给薅出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刘翼光,
问道,
“贝丘王,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嘛?
如今,
骑兵将军就在这里。”
刘翼光还没说话,
就先自掴三下,
顶着个猪头一样的脸,
说道,
“殿下,
臣…,臣也是中了有心人的圈套哪。
这才误会了骑兵将军,
臣这里给骑兵将军赔罪了。”
说着,
刘翼光又抽了自己五个铜子的耳光,
在一旁站着的刘勋连忙站出来,
反为冤枉他的刘翼光开脱,
说道,
“殿下,
臣相信贝丘王是被冤枉的,
当初臣帐下军马被盗,
会稽王衷,
发动他的幕僚诬陷臣里通外国时,
还是多亏了贝丘王的仗义执言,
才让臣有了领兵出征,
戴罪立功的机会。”
刘粲瞬间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不再追究刘翼光的心思,
问道,
“骑兵将军,
你是怀疑这事情是会稽王所为?
可他可是孤的亲兄弟。
也会置孤于死地嘛?”
刘勋跟着刘粲的思路,
说道,
“殿下难道忘了河间王易,大将军敷了嘛?
哪个又不是陛下的子嗣、殿下的兄弟?”
刘粲点了点头,
脸上憋出一丝不忍,
榨出两滴眼泪,
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
为了那个至尊之位,
连国家安危也不顾全了?
就算是父皇把他们都留在螽斯则百堂,
也不能唤起他们的孝恭之心嘛?”
刘翼光赶紧说道,
“殿下,
这素来人无伤虎意,
虎有害人心。
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殿下该下的狠心,
还是要下的。”
刘粲听到这句话,
顿时舒服了不少,
也就不那么想计较刘翼光了,
气色也和缓了下来,
说道,
“贝丘王,
你也知道,
孤这个人,
自来心肠软,
见不得这些兄弟阋墙的事情,
孤听闻你在平阳有些手段?”
刘翼光自然听出了话语中的威胁,
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答是,
说道,
“殿下明察秋毫,
臣确实有一些故旧在中护军里当差办事,
只要是臣一声令下,
让他们做什么都行。”
刘粲眼睛一瞪,
说道,
“贝丘王,
你想哪里去了,
莫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孤是让你派人去劝告孤的那些弟弟,
又岂是让要行冒顿单于弑父之事?
你莫要毁了孤孝慈恭俭的名声。”
刘翼光急忙磕头赔罪,
说道,
“殿下放心,
那几位小殿下许是天气冷了,
心也冷了,
臣给他们点一把火,
让他们暖和暖和,
他们也就知道自己错了。”
刘粲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道,
“这样就对了嘛,
孤对皇位没有兴趣,
只是对江山社稷放不下。
孤这里敬告那些有歪心思,
要借着羞辱孤的弟弟们,
来讨好孤的那些人,
孤绝不轻饶。”
刘粲说出了这番话,
也就判了会稽王这些人的死刑。
沉思了片刻,
刘粲继续问道,
“贝丘王与中山王素来交好,
不知道中山王近来在做什么哪?”
刘翼光急忙说道,
“中山王听说殿下领军到了孟津,
急忙也领兵进了潼关,
随时准备着接受殿下的指令。”
刘粲又点了点头,
问道,
“依你所见,
中山王是想要洛阳?
还是平阳?”
刘翼光巧妙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说道,
“殿下,
之前朝中有小人,
多次诬陷中山王,
他心中难免有气。”
刘粲很满意这个回答,
这个回答很巧妙,
巧妙的表示了——
刘曜对刘粲肃清他那些弟弟的支持。
“是啊,
这将在外久了,
朝廷中难免就会有小人诬陷。
孤在外才待了不到一个月,
就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
依贝丘王所见,
孤是因为回平阳除奸邪,
还是应该下洛阳扫叛贼哪?”
这又是一个好问题,
也是一个要命的问题,
刘翼光再次给出了答非所问的最佳答案,
说道,
“殿下,
以臣愚见,
殿下应该急令太尉范隆领大军南下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