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世安保公司的事情,还麻烦大和尚来做个见证,主持公道。我们投入的资金不要了,但是公司的债务也不想承担。”孙一平下了抽身而退的决定,他清楚现在不是跟法明决裂的时候。“张强跟我想法一致。”
电话里面孙一平听起来心情平静,谈到撤资的时候也波澜不惊。他稳定的情绪弄得法明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孙一平和张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孙总,你们做好了决定?”
“是啊!”孙一平忽然心生一记,“我们本不愿意就此放弃,我确信何山给我们看的账本有问题。但是上面说了,现在形势不明朗,不让我再因为一些小钱节外生枝。大和尚,只要不背债务,什么结果我们都认了。”
孙一平扯大旗扯虎皮拉大旗,歪打正着竟然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结果。听到是上面的安排,法空把孙一平可能有的关系后台前前后后详细分析了一遍,越分析心中越是恐慌,做尽坏事的人,很容易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重大的隐喻。能一句话就让孙一平放弃五百万的投资,此人的能力范围一定超越了江宁市,甚至会超越河东省,于是,可能的几个人便在法明的脑海中浮现出来。法明越想越害怕,“如果孙一平的后台知道是自己给何山出的主意,会怎样报复自己?”法明不敢继续想下去,思来想去,拿出一个折中方案出来。
孙一平一句话,为自己挽回了不少的损失。
何山现在对法明到了无条件信任,甚至达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由法明牵线搭桥,耀世安保公司与江北坂田精细化工有限公司秘密签订了安保协议,耀世安保公司提供全方位的安保服务,订单很大,一年两千万,二百人的规模。合同签订完成后,何山的嘴咧的像裤腰。当听说公司是一家日企的时候,何山皱了皱眉头,“前辈,现在合同已经签了,日本人的企业,总感觉心里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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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何山是一个混子流氓,在遇到日本的时候,埋藏在心底的一点血脉也会觉醒。
法明则不以为意,大笑着说道:“政府都允许日本来开办工厂,你个人还有什么心理障碍呢?按理说,河东省最不应该有日本人出现,但是现在看来,江北的精细化工企业,清一色的日企,到哪里说理去?再说了,赚谁的钱不是赚,当官的都不在乎,草民也只能发几句牢骚,骂骂娘。生活还要过下去的。”
何山点了点头,“我听前辈的。前辈,孙一平和张强退出后,我把他们的股份转到圆福寺名下,公司的发展,离不开前辈高屋建瓴的指导。”
法明对何山的态度非常满意,他没把七百万看在眼里,却欣然领受了何山的情分,“这七百万划在那些股东的名下,用分红的模式让他们尝点甜头。圆福寺乃化外之地,不宜参与这些俗事。”法明话锋一转,“佛家慈悲为怀,你们也信奉关二爷的义气千秋,散伙这件事情,做地不能太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何山低头思虑再三,仿佛从茶水中看到了二太保惨死地场景,说道:“如果把他们的钱都据为己有,然后再让他们承担债务,我也觉的做的有些过火,于心不忍。前辈,请您指条明路。”
“你有这个心思,我就僭越一次,为你设个章程。”法明说道,“孙一平的五百万,给他三百万,不让他承担债务。至于张强,一个大学教授,总掺和道上的事不太好,还给他二十万。这个国家的所谓知识分子是最没骨气的一群人,那些台面上穿的光鲜亮丽,舌灿莲花,口吐芬芳的知识分子,哪一个不对钱趋之若鹜?别看一个个名头很响,个个都是专家、教授、学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们有三百天在各地演讲,剩下的六十五天做直播,我就纳闷了,他们有时间做研究吗?就像张强这样的货色,他能教给学生什么?孙一平仅仅大了他七岁,对他来讲,喊‘爹’不觉得别扭吗?真正的学者,大学问家,哪一个不是深藏功与名,默默做研究?”
何山一时没明白当中的弯弯绕,也不明白法明一个化外之人,为什么对学者有那么大的意见,疑惑的问道,“前辈,张强怎么给这么少?”
“少?少就对了。”法明大笑,“换做是你,孙一平拿了三百万,而你拿了二十万,会怎么想?”
“首先怀疑是孙一平从中捣鬼。”何山不假思索地说道。
“这就对了。生意散伙了,也要防止他们俩联合起来对付你。孙一平的能量不容小觑。事情要看一个长远,虽然孙一平的后台遇到些麻烦,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咸鱼翻身,杠后开花的。苍蝇跟屎是绝配!孙一平是那坨屎的话,张强就是只苍蝇,一只母苍蝇,会在屎上下蛆的。你设想一下,当你的生意刚步入正规,你就面对爬满蛆虫的一堆屎,恶不恶心?”
比喻虽然粗鄙,何山却深以为然,并由衷的佩服法明眼光看的长远。“谨遵前辈教诲。”
法明喝了口茶,在一边侍候的法见和尚见机说道:“何老板,你送的茶叶,大师父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