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鹿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瑞宋不作表态。
也只有白夜,两指对着剑尖轻弹,铁剑腾地一下被打回,应和了瑞宋它战败的嗡鸣。
最终是瑞宋不想看这乱象,沉下乱糟糟的心绪,遥遥问白夜:“白日里五彩神牛有异动,是不是你?”
“我晕着你等不知?”
白夜看着瑞宋,面色无辜,讲话却呛得人理亏三分,话里话外都是与他无关。
狄鹿下意识不信,想着满满白日里的话,嘴里先瑞宋一步更呛人:“还不如断了你那腿!”
眼见气氛又焦灼起来,瑞宋索性摊牌:“有小贼去偷东西。”
说完他盯着白夜的眼睛,像要挖个洞:“跟你有关。”
狄鹿一惊,他总以为他们四人目的一致,时限越将近,他却越发看不懂白夜。
于是寂寥的屋内传来他的低喝:“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是你们不想放过织婆。”白夜看着狄鹿那张徒有其表,却实在愚蠢的脸,暗自撇开头,终究懒得维持所谓体面:“我不过是想拿了东西,再随便拉他们其中一人割个腕子,不就省了我阿姐的痛苦。”
他睁着眼,眼里全是狄鹿看不懂的东西。
明明面容是夸得上的清雅,偏偏又映在身后烛火微泛的破屋里,像一幅割裂的画。
白夜兀自叹了口气,呢喃得像自言自语:“是你们不肯。”
狄鹿一时语塞,偷盗和强抢都能说得如此倒打一耙,他如何会是对手?
于是他转头看着瑞宋,只迎上他皱着眉头的神色,周身都凝满不赞同:“先前已有五次,再多这一次又如何?”
“织婆事非你我能擅动。”瑞宋叹了口气,看着他较真的态度,有些苦口婆心:“何况挽南神官一行,动了任何一个,你我都交代不起。”
“杀了五人,便可接着杀千百人了吗?”白夜冷冷的回道:“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瑞宋的不赞同更甚,但白夜这性子他管不起,也只能冷着脸提醒:“寒露日前,出官城。”
狄鹿在一旁附和:“成了不占你半分劳苦,败了别祸害我官城百姓。”
瑞宋二人看着白夜,面上共事数百年的契合,如出一辙。
挽南实力不俗,他们已然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