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这种小神官,更是碾压式的打法。
白夜这般不知死活,如若功成,谁又招架得住?如若败落,谁又承担这怒火?
左不过他们必受牵连,倒不如让他滚出官城去成事,能缓些便缓些。
今年官城的涝灾已足够严峻,实在不需旁人再添砖加瓦。
白夜点着头,算是应了这个要求,接着转身,像是要回去继续钻研那织机。
“站住!”
狄鹿见他又去弄那织机,机杼声已提前在脑海中演奏一场,不由得站起身来,对着白夜大声喊道。
白夜回头,并不瞧得上他,只略过他看着瑞宋,问:“还有何事?”
狄鹿见他这态度就不想客气,被瑞宋踢了一脚,才收敛些问:“敢问神官,西巷和北巷的魂魄,到底在哪儿?”
魂魄?
白夜咀嚼着这两个字,沉默好一晌,一时间没有答话。
瑞宋品出些不对来,同样站起身:“神官说过在幽都。”
白夜瞧着他俩,伸手覆上眼睛,像是疲倦了:“白日里,三位不是去瞧过了么?”
白日里?
瞧过?
瑞宋不可控制地战栗起来,似是无法否认,事情已经朝着谬误的方向野蛮生长了。
“魂魄不在幽都,亦未归人体。你把他们……藏起来了?”瑞宋花白的胡子一抖,不可置信地问他:“你究竟意欲何为?”
狄鹿同样震惊的看着他:“你惯会研习些不同寻常的术法。可这是魂魄!一旦动手,尽是业障,你疯了不成!”
白夜放下手,眼里全是嘲讽,反倒还态度恶劣:“说你们蠢还不肯自认,如今才觉察我骗了你们。”
狄鹿目眦欲裂:“用生人开困兽之斗,你与邪物何异?”
白夜指间捏得发白,嘴角却扬起漂亮的弧度,丝毫不服输:“诸位与我一同开启困兽之斗,此般业障,与君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