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火通明,屋外跪影挺拔,水妍远远看了眼跪在门前的墨书,并没有选择上前,而是一人默默返回了寝居。
有些话她能说,而有些话,纵是说了也毫无用处。每一对父子都有独特的沟通方式,或有声,或无言。
与此同时,皇都西城,某处庭院内
拓拔启静坐院中,月光洒落,依稀能看到那张英武十足的侧脸。
“殿下”楚无河恭敬抱拳,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封无名书信“卑职刚刚进来时,在门内发现了封信,好像是被人从门缝塞进来的”
拓拔启微睁开眼,他点了点头,然后抽出信纸。只此一眼,他赫然起身,眉宇间已然紧皱。
“殿下,可是有事?”楚无河跟着皱起眉头。
“自己看吧”拓拔启将信纸放在桌上,随之负手走向不远处的大缸前。
楚无河皱眉看去,只见信上只有一句歪歪斜斜的内容
皇六子,拓拔柏,意欲谋逆
字体不似成人所写,反而像是一个刚学会写字的稚童所写。而就是这么一句话,足以令朝局动乱,百官皆惊。
楚无河快步上前,抱拳道“殿下,知道您这处宅子的人不过了了。给卑职一天时间,定能查出这封信出自谁人之手!”
拓拔启摇了摇头,借着月光,他默默看着缸内悠然自得的几条景鱼“都敢送到家门口了,人家还怕你查?”
“如此惊天密闻,要是让陛下得知,六殿下必...”楚无河刚要说下去,可看着拓拔启投来的目光,他不由将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殿下,您的意思是,这信是有人故意给咱设的套?”他不确定问道。
“是真是假,先查查看吧”拓拔启深深吐出一口郁气,直觉告诉他,那场腥风血雨,就要到了。
“最近,外面可还安定?”他问。
楚无河刚要接话,可不由想起了前几天耳闻的一件怪事“皇都内倒是同往日一样,就是前几天我倒是听说了件怪事。说是城东百里外的一个村子突发瘟疫,整个村的人都死绝了”
拓拔启猛然侧目“何村!”
“好,好像是叫什么小竹村”楚无河想了想,再道“听人说,那小竹村偏的很,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岁的老人在此生活,也幸亏如此,瘟疫才没传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