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未曾,都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政务记录。”
“不可能!”景明月闻言,双眉立刻紧蹙起来,“辽东与北戎毗邻,李禄敢和朝廷叫板,背后勾结北戎的证据必定不少!重要的资料或许已经被李禄带走销毁,我们现下暂时查不到,但是一进城我就让尹燕泥和楚炼封锁了辽阳城各级府衙的所有卷宗,这些卷宗里一定还有不少蛛丝马迹!我这里已经查出来数处端倪,师兄那边怎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许是这部分里没有,之后的卷宗我一定看得更仔细些。”
景明月面上没什么表情,沉默半晌道:“师兄平日做事最是仔细,我本不应该对师兄有所怀疑,但此事实在太过重要,牵涉整个镇北军和衡阳,不得懈怠半分。师兄将看过的卷宗整理好,我这边看完之后再看一遍。”
景明月每日需要处理镇北军大小军务,安排镇北军对辽东地区的进一步行动,远在辽阳还要过目大坤京城和地方的各路消息,这边还要亲自审阅辽阳城的各类卷宗,她已接连数日都未曾好好休息了,孟长峥望着景明月眼下的乌青,只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
孟长峥新取了一卷未曾审阅的卷宗,白纸黑字写的清晰明白,孟长峥的注意力却完全无法集中其上。
北戎……这个噩梦一般的诅咒……
“明月,料理完辽东这边的事,接下来你是打算处理北戎吗?”
“如果朝中没有其他要紧事,那下一个便是北戎了。”
“北戎不比那些不安分的节度使,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我知道,但北戎狼子野心,不可不除。”景明月揉了揉酸胀的眉心,面对北戎,景明月也是十分忧虑。
“自从割让西北十六州后,北戎始终如一把利剑悬在大坤的头顶。成康之乱时,北戎内部也陷入了王位纷争的内乱,这柄利剑才没能砍下来。如今北戎王长大了想要亲政,北戎太后不肯放权,要是不能趁着他们母子相争之际将西北十六州抢回来,日后必定更加难办。”
“可是……朝廷现在的财政并不足以……”孟长峥的话还未说完,门外陆寒渊通报求见。
“请进。”